再出现潮热盗汗、五心烦热、干咳少痰、腰膝酸软、舌红少苔的情况。
再有畏寒肢冷、腰膝冷痛、小便清长、五更泄泻、阳痿早泄的症状。
如今则是畏寒与低热交替出现,心悸气短,耳鸣健忘,舌淡或舌红少津,脉沉细无力?”张仲景没有回复季秋,反而是向诸葛珪询问道。
诸葛珪顿时眼睛一亮,但还未等他说话,诸葛瑾已经抢先道:“有有有,先生所言完全正确,家父的病情,就是这般一路走过来的!
先生对此病竟如此了解,那必然知道如何医治此病。
还望先生施以妙手,大恩大德,诸葛氏永世不忘!”
这些症状有的是诸葛珪早就出现被诸葛瑾观察到的,有的是出现了但诸葛瑾并未注意到的。
以往他们寻医问药,即便是提供了这些症状,那些医者也根本不知这是何病,更谈不上对症下药了。
而张仲景只是把了脉,居然就能将诸葛珪的所有症状,全都说出来。
张仲景的医术水平之强,可见一斑!
而更重要的是,张仲景既然能看出这些症状,那定是有着医治的方法,这却是让诸葛氏三人全都欣喜若狂,目光热切的盯着张仲景。
但张仲景却是轻笑一声,没有理会诸葛瑾,而是转身与季秋道:“使君,若我诊断不错,丞君所患的,当是虚劳之症。”
“虚劳之症?”季秋疑惑道。
张仲景道:“不错,虚劳又称“虚损”,是对多种慢性虚衰病症的统称。
其核心病机为五脏气血阴阳亏虚,且以慢性、进行性消耗为特点,因涉及脏腑广泛、病程迁延难愈,是内科重症之一。
此症的诱因有三。
其一,先天不足。
这往往是胎教、孕期养护不周,或父母体弱,易导致子女禀赋不足而导致。
其二,后天失养。
这个同样有很多方面,或为饮食不节,或为劳役过度,或为情志内伤,都有可能。
其三,久病失治。
外感疾病久治不愈,会耗伤正气。
妇人产后调理不当,也会致气血两虚。
这同样会导致虚劳之症。”
“唔,那不止君贡先生是哪种诱因呢?”季秋询问道。
张仲景道:“从丞君的脉象上看,应是三种诱因皆有。
丞君生来体弱,本就是先天不足。
而代掌泰山太守事以来,为泰山事务劳心劳力,忧思成疾,则是加重了病情。
再加上丞君又感染了伤寒,耗费了大量正气。
正因三种诱因全有,才引发了如此眼中的虚劳之症!”
“那君贡先生的虚劳之症到底发展到何等地步了呢?”季秋再次问道。
张仲景道:“虚劳以气血阴阳虚衰为纲,累及五脏,症状复杂多变,常呈“多脏同病”特征。
总体来说,虚劳之症可以分为五个阶段,分别是气虚、血虚、阴虚,阳虚,阴阳两虚。
倘若出现神疲乏力、少气懒言、动则汗出、食欲不振、便溏泄泻的症状,那便是伤及肺脾,累及心肾的气虚阶段。
倘若出现面色萎黄、心悸失眠、头晕目眩、爪甲苍白的症状,那便是伤及心肝,脾胃生化不足的血虚阶段。
倘若出现潮热盗汗、五心烦热、干咳少痰、腰膝酸软、舌红少苔的情况,那便是伤及肺肝肾,阴液亏虚的阴虚阶段。
倘若出现畏寒肢冷、腰膝冷痛、小便清长、五更泄泻、阳痿早泄的现象,那便是伤及脾肾,心阳不振的阳虚阶段。
倘若出现畏寒与低热交替出现,心悸气短,耳鸣健忘,舌淡或舌红少津,脉沉细无力的情况,那便是多脏虚极,气血阴阳耗竭的阴阳两虚阶段了。
如今郡丞的病情,已然发展到了多脏虚极,气血阴阳耗竭的阴阳两虚阶段,实在是严重至极。
若是不能妥善医治,只怕最多不够两三个月的阳寿了!”
“什么?父亲只剩下两三个月的阳寿了?这怎么可以?!使君大人,求您救救家父,学生愿为使君家奴,已报使君大恩!”诸葛瑾噗通一声跪在季秋面前,诚恳求道。
他却是看出来了,张仲景手中肯定是有救诸葛珪的办法。
但张仲景会不会救诸葛珪,却取决了季秋。
唯有季秋同意,张仲景才会出手!
旁边诸葛亮也跟着跪下,认真说道:“求使君救我父亲,诸葛亮也愿为使君家奴,以报使君大恩!”
“哎呀,你们这是干什么,快快起来,我素来敬重君贡先生,他换了病,便如同我患了病一样,只要我有办法,岂有不救之理?
你们都是君贡先生的儿子,在我心中,便如同我的儿子一样,我怎会让你们为奴?
以后再也不要说这种话了!”季秋立刻扶起二人,严肃的训斥道。
然后转身对张仲景道:“仲景先生,不知如何才能治好君贡先生的病,请你直言。”
“回使君,这虚劳之症的医治难点在于辨证复杂,难以精准。
只因虚劳常虚实夹杂,纯补易助邪,攻邪则伤正。
不过以我之手段,若要补不滞邪,攻不伤正,却也并非做不到。
只是此法需要大量的人参、鹿茸、阿胶等名贵药材来熬制汤剂,却是耗费颇多呀。”张仲景说道。
季秋大手一挥道:“无论需要什么药材,需要多少数量,先生尽管开方便是,所有药材皆从我府中支取!”
他现在最不缺的资源,就是所谓的名贵药材了。
且不说身后还有现代世界这个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大药库,自从收服了袁涣后,他都要准备建立龙气三国的名贵药材种植基地了。
药材这东西,对他真的不值钱!
“既有使君这句话,那便没有问题了,我这就去开方子配药了。
只要让丞君服下药剂,必能极大缓解症状!”
张仲景轻笑一声,转身向外走去。
而诸葛瑾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嘴唇蠕动了一下。
他有心叫住张仲景,由他来提供药材。
不过想想张仲景方才随口提及的几样药材,以及相关数量,又实在是张不开嘴。
诸葛氏只是混得不错的寒门而已,而且家财大多在老家,这里真的没多少财货。
而即便是在老家,只怕也难以提供张仲景所需的那些药材。
“罢了,反正已经欠了季使君难以还清的人情了,却也不怕再多欠一些。
此人既有谋略,又有胆识,麾下兵多将广,且训练精良,还仗义疏财,便是不谈他对我的恩情,也是一位值得投靠的主公。
如今他又对我诸葛氏有了大恩,日后就将这条命交给他吧!”诸葛瑾心中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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