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性高的,三遍就能全部记住,如刀鳅刀子,刀疤鲤,胡子鲤几个,悟性差的,纵是一百遍也记不住,如那胡子鲶,鲫鱼吉平安,鳝鱼鳝嗵几个,习武实在没有天份,
柳青叹了口气,自己已经尽力培养它们了,可它们有些家伙太笨,可怪不得自己,
希望今日刀法学的不行,来日其他棍,箭,枪,锤等其他兵器使用技法,能有所长进。
“今日授课结束,尔等回去以后,若是本体无爪的,可在心里参悟,如虾蟹等精怪,有钳子可当手,则可以试着拿刀练习”
众河妖精怪躬身一礼,齐声拜谢夫子,然后散去。
距离天亮还有一个时辰,众河妖精怪先不去煮盐,按照长孙夫子的叮嘱,有钳子的,找一把生锈的短刀,呼喝演练起了招式,
刀疤鲤等鱼儿,短尾水蟒等蛇儿,没有爪子,只好在心中参悟,或者不耐习武的,则默诵古言短赋。
柳青点了点头,对蛇潭内河妖精怪们的上进心,感到满意。
一个时辰后,天色大亮,华阳初升。
短暂吃过餐食后,蟹左手这个煮盐总管,大手一挥,带领虾蟹,蛇蟒,鳝鳅,开始了一天的煮盐工作。
日夜盈仄,时光虽在流逝,但此紧凑的生活节奏却不变,无论学习还是工作,都被安排的满满当当,
尤其当柳青补上了外出几天,拖欠的工钱香火银后,蟹左手它们,对这样的生活并不感到疲倦,反而觉得充实的很。
真好。
都说河妖憨愚,可憨愚也有憨愚的好处,没太多心思,只一根筋的学习工作,享受压榨,妥妥的上佳牛马。
蛇潭一切妥当,惯性的按照安排,紧张而又激情的日夜持续。
柳青满意至极,便不多干涉,正准备返回灵宝龙宫,却听几声大笑,虾客行与响尾蛇,毛蟹驻守,以及鳜鱼女妖,鲢鱼大妖等水脉驻守,联袂前来。
柳青河祭结束,回到蛇潭,这些关系较好的兄弟前来拜会,也是题中应有之意。
柳青再次唤出红姑,见过诸家兄弟,红姑很给面子,也不厌烦,应答得体,表现大方,完全适应了蛇潭主母奶奶的身份。
众河妖连忙胡乱还礼,有说见过弟妹的,有说见过嫂子的,只有那鳜鱼女妖,如遭重创姗姗欲泣。
红姑暗恼,狠狠白了柳青一眼,臭蛇儿,许是又一个风流债,柳青叫苦不已,孽债倒也认了,可俺却真的没有风流啊。
稍后不久,红姑托词准备酒菜,便告辞离去,柳青招呼一声,便拉着一众水府大妖,在水面开席。
来的大妖中,有能短暂离水的虾蟹,蛇蟒,也有不能缺水的鱼鳖黄鳝,故而,
柳青就在蛇潭中央,用水灵珠操控潭水,聚拢起水桌水椅,又吩咐白蛇儿拿来小蚌做酒碗,芦苇做筷子,
只等田螺姑娘小丫整治好酒菜,便开席吃喝。
田螺姑娘小丫,做的一手好菜,其厨艺精湛,是得到过累世富贵的长孙无忌的认可的。
小丫与白蛇儿摆放好酒菜后,便告辞离去。
不像以往,待客时白蛇儿留下倒酒侍应,如今小丫与白蛇儿都被红姑定下妾侍名份,须不好再让它们陪酒,柳青的房中人,不能拿来糟践,哪怕兄弟也不行。
便只好,唤来胡子鲶倒酒服侍,胡子鲶精于商贾,自不缺交际口才,为妖又圆滑,倒是个好侍应生。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虾客行一抹嘴巴,呵出一口酒气,道:“柳青兄弟,今日哥哥们前来,一来是担忧你在河祭时有无受伤,现在看来,你好得很,俺们也放心了。”
“二来,则是它们几家代理的盐货利润统算了出来,今日联袂前来,与你结算一下。”
“些许阿堵物,怎敢烦劳哥哥们亲自前来,随便打发一小妖送来不就行了?”
确实,清明河祭收获了数万两的香火银,这些水脉驻守本月的利润结算,有些看不上眼,
可却不能不在意,毕竟,这是能源源不断的财源进项。
其后,各位水脉驻守,纷纷将前一批的香火银的约定分成,一一递了过来,柳青粗粗一数,
每一家不过一二百两,或二三百两,八潭五河十七渠加起来,除掉蛇潭,与提前给了的无定河,还剩二十七家水脉,总计有四千两左右的香火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