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成玉还是决定继续隐瞒自己就是当时与洪七公交手那人的身份。
一方面是洪七公对慕容家有成见,外加武成玉当时太不要好,用了些下流手段,此刻看着洪七公总是有些心虚。
一方面现在发现武家与史家其实暗地里有勾连,算是一派的,如果洪七公知道是自己杀了史通,万一日后嘴不严传出去,必然给家族肇祸,而且两头都不讨好。
有些事已经骑虎难下,真的不能说。
武成玉一边回忆那晚战斗细节,嘴上也不敢怠慢,尽量小心的回答。
“这门功夫是先母的家传功夫,我也是回到武家从先母遗物中拿到的,跟桃花岛毫无关系。
至于桃花岛,黄药师穷讲究,武功都要姿态优美,例如兰花拂穴手之类,七公肯定见识过,不过黄药师可从来没有教过我什么高深功夫,我也早就不练桃花岛的功夫了。”
“你啊,真不知道当年你跟黄药师究竟发生了什么,不过别人家的家事我懒得理。
我怎么觉得你的声音有些耳熟呢?”
武成玉尽量让自己的心跳不要过急,脸上没有表情,但洪七公这句话瞬间有点破功,他强打精神,脑子里回想那晚与洪七公交手时,声音是有过伪装的,所以应该没有破绽才是。
“是吗?我快十六了,嗓子变声,一天一个样,说不定明天就另一个样子了。”
洪七公不置可否,没有再追问,武成玉也不知道他是否真的怀疑自己。
这时阿苦捧着一个饭钵跑出来,里面是刚刚出锅的红烧蹄髈,香味立刻飘满整个后巷。
洪七公喜笑颜开,连忙接过饭钵,直接张口就咬,一边吃,一边嘴里嘟嘟囔囔说道:“还是阿苦丫头好,你这小子没良心,老叫花来了半天,你连口酒都不给喝。”
武成玉无奈吩咐阿苦上去拿酒,然后主动询问道:“固山一别五年,这些年我和阿苦一直都在武家坡,也不见七公过来找我们。但不知,七公今天为何突然来了兴致,突然出现在我这五味楼。”
洪七公低头没搭理他,直到一口气吃下半个蹄髈才大大的喘了口气,他接过阿苦递过来的酒,灌了几口后连说痛快,这才有工夫回答武成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