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关在笼子里等着被买的小狗,尾巴疯狂地摇起来。
春喜正在喝茶,顿时呛得咳嗽起来。
她急急道:“我……我家里恐怕也不太方便。”
她都还没想好怎么跟自家大人解释自己又跟着公主来无忧阁看表演的事,又带这么个人回去算怎么回事?
恒阳公主被春喜的反应逗乐,弯眸道:“你就跟你家老沈说,人是我非要送你的,你不敢不要,他不会怪罪你的。”
恒阳公主话音刚落,阿鲤就砰砰砰地磕起头来:“求贵客收下阿鲤吧,阿鲤能吃苦,什么活都能干,绝不会给贵客惹麻烦的。”
阿鲤说得很快,语气带着两分惶然,生怕春喜不要他。
看着这一幕,春喜一下子想到了多年前的自己。
那时她也是这样磕着头一句句求着把自己卖进卫家的。
“别磕了,我带你回家,你起来吧。”
春喜松了口,阿鲤又磕了两个头谢恩。
恒阳公主给了赎身的钱,阿鲤去换衣服,岚舒把阿鲤的卖身契交给春喜,并且贴心道:“贵客放心,阿鲤以后就是你的奴,不会有人知道他之前在无忧阁做过事的。”
今天不知道有多少人见过阿鲤,怎可能没人知道?
春喜正觉疑惑,换做小厮打扮的阿鲤走回来。
他微垂着脑袋,脸还是那张脸,却没了方才的俊朗阳光,普通极了,很难让人相信这是同一个人。
春喜忍不住诧异,恒阳公主挑眉看向岚舒:“你们无忧阁给人改头换面的技艺真是越发的出神入化了,下回再来,得让他们都洗干净脸才行。”
岚舒弯眸,笑得温和:“贵客放心,无忧阁绝不敢以次充好,糊弄客人。”
不知不觉,日头开始西斜,少年们撤离后,一众客人也都在无忧阁的安排下隐秘离开。
春喜到家时,沈清渊还没回来。
她让管事先带阿鲤去熟悉环境,而后在小厨房忙活起来。
他们两个人吃得不多,春喜蒸了一屉羊肉,弄了一小碗红油蘸水,加一盘凉拌三丝和一个三鲜汤。
沈清渊踏入院中,春喜正好把饭菜端上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