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知府对此很是上火,这几日急得不行,两广茶树虫灾消息一传来,何知府就知道徽州府的茶市会变成什么模样,但他无力制止。
这不是乱象也不违法,官府没有插手的余地,不能莫名其妙阻拦百姓真金白银购置自己所需之物。
“何知府若问爹如何得来消息?”商名姝反问。
连她要说服商进樑去面对商氏族人,都要把一切坦白。
商进樑要取信何知府,又该怎么说服何知府?
“罢了……”商进樑再感激和钦佩何知府,也不能拿自家去冒险。但想到何知府这几日焦头烂额的模样,他又心生不忍。
商名姝最了解她爹,旁人对他一分好,他恨不能还十分,于是道:“爹你不妨把程二爷对我之言如实告知知府大人,如何判断,由大人自己做主。”
商进樑听得眸光发亮:“好主意!为父这就去。”
迫不及待小跑出去,突然又刹住脚,商进樑退回来,竖着食指虚空点了点商名姝,眼中满是警告之意:“下不为例!”
知道他说的是不允许她再私自跑出去冒险,商名姝乖巧应下:“女儿知道了。”
商进樑露出满意笑容大步离开。
商名姝转身看着商进樑迈着意气风发的步子消失在视线里,唇角微扬。
父亲在她这里,最是好哄。
次日,茶市沸反盈天,往来的行商,寻常的走街货郎,甚至从不做买卖的平头老百姓,都挤得茶市水泄不通,有些人孤注一掷,掏空积蓄也要囤茶。
这些都是闻风而动,为从中牟利之人。
茶不是米粮,没想因此获利的人只是凑个热闹站在茶市外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