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察觉到她能窥梦，更是巧合；

都说无巧不成书，卫东君这个时候出现，他觉得一定是老天爷的意思。

他一心盘算着引她上钩，将她拿捏，为他所用，却不曾再往下深想一下。

其实卫东君这个本事，也需得天时、地利、人和才有用武之地。

卫东君见宁方生眉头紧锁：“宁方生，你是不是也没想好？”

宁方生轻轻点了一下头。

“嘿，你这人瞧着成熟稳重，做事怎么能这么没谱？”

卫东君急眼了：“那现在怎么办？向小园救不救？”

宁方生不说话，目光虚空着，也不知道在看向哪一处。

卫东君越发着急，走到他面前，“你倒是说话啊。”

一言不发算怎么一回事？

宁方生低下头，那双深邃眸子怔怔望向她。

对了，他是怎么梦到卫四爷的？

好像那天是卫四爷的头七，阴差将他押出枉死城……

良久，他轻唤：“陈大人。”

“你可别指望我。”

陈器连连摆手，“我这人只长个子，不长脑子，四九城里是出了名的。”

“你那天在山上，看到卫东君走进宅子里，心里担心，回去就做了那个梦？”

这不废话吗？

陈器胡茬都要被他气飞，“还不是因为你装神弄鬼。”他差一点就吓尿了。

“所以。”

宁方生垂目，迎着卫东君的目光：“做梦的关键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这还用你……”

声音戛然而止，卫东君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

“你的意思是，我们只要让他们重新回忆起当年和向小园相处的点点滴滴，就能……”

“是暗示，不断的暗示，一遍又一遍的暗示，让他们产生思念，伤心，恐惧，惊慌，愤怒等种种情绪。”

宁方生的脸在光影里露出一点淡淡喜色。

“当情绪浓烈到极点，无处可溢的时候，就可能变成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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