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一间上房!”
如今边关常有战事,靠近这儿的驿站来往之人不多,冷不丁温雅的男子声音响起,店小二立刻抬头看去,却是一怔。
那郎君巍巍如玉山挺拔,褒衣博带,温润隽美,气质出尘,身旁的女郎穿着浅蓝衫裙,裙摆绣着一丛兰花,清雅温婉,风姿婉丽,柔柔站在那儿,一对璧人宛若这西北边城的谪仙。
店小二出生到现在就没见过这般容貌风姿之人,当时便看傻了眼,没有立即应声动作。
赵霁云等得有几分不耐,眉头微蹙,抬手敲了敲桌面,店小二才是回过神来,忙说:“有的有的,上房有的,客官稍等!小的这就带二位去!”
像是生怕两人等急了,店小二小跑着往前带路,“二位楼上请!”
赵霁云自是要跟上,禾衣忍不住拉住了他袖子,他回头,拿忍耐得发红的眼尾轻扫了她一眼,不等她开口便是将她整个手掌握在手心,牵着往楼上去。
大堂内人不多,三三两两的,却都是朝着禾衣与赵霁云看来,禾衣低垂着头,不便在此时开口,却是忍不住回想先前赵霁云说的那话。
她心中茫茫与无措的慌乱,未来得及说一句话,赵霁云便一夹马腹到了此处驿站。
“二位可还有什么需要的?是否要小的弄几样小菜上来?”到了上房门口,店小二弯着腰很是殷勤。
赵霁云嘱咐抬水上来,店小二便高声应了声,没有再废话,转身下去准备。
房门被关上,禾衣眼睫忽然一颤,想要挣脱他的手,却被他轻轻一拽,搂抱入怀里,他俯身吻她额心,呼吸急促,禾衣察觉掌心里被塞了什么东西,应是侯爷给的那枚玉佩,如此烫手的东西,她手一颤,赵霁云却握着她的手迫使她攥得紧紧的,他笑不住:“你的手劲向来大,怎么这会儿连只玉佩都握不住了?”
禾衣被他揉着腰,脸都被亲得湿漉漉的,好不容易他松开,手又被他握着举高些,去看手心里的玉佩。
白玉佩洁白无瑕,雕琢着一朵含苞欲放的芍药。
“是我爹随身戴的几枚玉佩中的一枚,从我娘那儿强拿的。”赵霁云俯身在她耳畔道,声音含笑。
禾衣抬头看他,她不是无心之人,自然看得出今日赵霁云说的这些是真心的,这反而让她不知所措,不知该如何对待他,他若强横手段,或是恶计连连,她便理直气壮拒绝,还能骂他几句,可他这般,却叫她……茫然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