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实在是不甘心啊,要是连朱慈烺的面都没有见到就回去了,万一明朝到时候真的对他们发动攻击的话,那岂不是完蛋了?
于是乎,在接下来的几天里,这两群使者来到宣府门外求见朱慈烺的频率更加高了。
他们往往一待就是一整天,从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下,到黄昏的最后一抹余晖消失,都不肯离去。
只是执着地等待着朱慈烺的召见。
搞得朱慈烺就连出门的时候都得从后门离开,以避开这些使者。
直到朱慈烺接到密报,说是叶尔羌汗国使者手里的钱已经所剩不多了,要是朱慈烺再不见他们的话,他们就只能真的回去了。
朱慈烺这才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于是打算见一见他们。
这天中午阳光正好,仿佛是上天特意安排的一个好日子。
朱慈烺终于下令召见和硕特使者和叶尔羌使者。
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站在府衙门口的两位使者激动得几乎要热泪盈眶。
他们之间其实本来是不认识的,但是经过这些天一起受苦的等候,他们早就相熟了,彼此间甚至产生了一种惺惺相惜、同病相怜的情感。
激动过后,他们简单的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物,然后这才匆匆走了进去。
不多时,他们便见到了坐在高位之上的朱慈烺。
相较于以前,朱慈烺整个人明显成熟了许多,身上少年的稚嫩也稍微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稳气质。
但单独从外貌来看,眼下的朱慈烺依旧只是一个少年而已。
不过当然,这两位使者无论如何都不敢小看朱慈烺这个大明太子。
下一秒,他们赶忙弯腰恭敬的参拜道:
“叶尔羌使者(新僵)参见大明太子殿下!”
“和硕特使者(西臧)参见大明太子殿下!”
朱慈烺目光扫过这些人,表面上平淡如水,让人看不出丝毫情绪波动,随后这才淡淡的开口说道:
“诸位都起来吧。”
使者们听到这话,这才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随后朱慈烺直接开口问道:
“诸位,本宫听闻你们最近一直想要求见本宫,到底所为何事?”
虽然知道对方这是在装傻,但和硕特汗国的使者听到这话还是赶忙开口说道:
“尊贵的大明太子殿下,今日我等来到此处,是想要请求大明太子殿下恢复之前和硕特汗国和大明的关系。”
“之前我们迫于建奴的胁迫,才臣服了建奴,之后大明打败了建奴,使我们重新恢复了自由,我们心中对大明充满了感激。”
“所以如今我们想要重新恢复之前和大明的关系,还望大明太子殿下能够答应。”
“我们愿意年年进贡,岁岁来朝,永远为大明效力。”
一旁的叶尔羌使者听到这话,赶忙也说道:
“尊敬的大明太子殿下,叶尔羌汗国也是如此,我们也想请求恢复之前的关系。”
“我们深知大明的强大和仁慈,愿意与大明永结友好,共同繁荣。”
朱慈烺听到这些话只觉得好笑,然后轻笑道:
“两位,这话怎么说的?你们不是早在崇祯初年的时候就已经和建奴建交,不再和大明有任何关系了吗?”
“如今再说这样的话,是不是有点不太合适?你们当初背弃大明,与建奴勾结在一起,可曾想过会有今天?”
两位使者一听这话,脸色顿时就变了,就连身体也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紧接着,和硕特使者赶忙说道:
“尊敬的大明太子殿下,这件事情并不是我们愿意的,实在是建奴强势,我们不得不从啊。”
“毕竟我们只是边陲小国,在强大的建奴面前根本无力反抗,我们.”
只是没等他把话说完,朱慈烺就抬手制止了他。
眼见如此,和硕特使者也只能闭上了嘴。
随后朱慈烺说道:
“二位,你们的意思本宫都已经清楚了,但是这件事情请恕本宫不能答应。”
“因为你们之前的背叛,所以大明皇帝和朝廷已经不再信任你们了。”
“对于你们,朝廷已经有了相应的计划,那就是等到明年,朝廷就要对叶尔羌和和硕特用兵了。”
“本来这种事情是朝廷秘闻,不应该告诉你们,但是近日宣府外操演的情形你们也看到了。”
“如今的大明士兵全部装备了新式火器,那火器的威力如何应该也不用本宫多说了。”
“简单来说,大明根本不在乎你们知不知道这件事情,也不在乎你们之间是否会联盟共同对付大明。”
“毕竟再强的骑兵也抵不过大明的火器,你们就算联合起来,在大明火器面前也不过是螳臂当车,自不量力而已。”
“所以趁着现在大明还没有对你们出兵赶紧回去吧,好好再享受一下你们尊贵的生活,不然以后你们怕是没机会了。”
听到这话的时候,叶尔羌汗国和和硕特汗国的使者瞬间都快要吓哭了。
他们的双腿一软,直接就跪了下去,眼中满是恐惧和绝望。
不是
这道理是什么情况啊?怎么还真的要打啊?他们根本就不想打好吗?
他们连建奴都打不过,怎么打大明啊?
而且大明的火器他们也看到了,大明有这样的火器,这场战争根本就没法打好吗?
毫不客气地说,三万装备这样火器的骑兵就可以直接灭了他们了!
哪怕不能完全消灭他们,也会彻底摧毁他们的有生力量,让他们从此一蹶不振。
想到这里,两位使者赶忙磕头道:
“尊敬的大明太子殿下饶命啊!我们是真的愿意重新归附明朝的,我们愿意用实际行动来证明我们的诚意,还望大明太子殿下能够向大明皇帝陛下求情,不要发动战争。”
“如果发动战争的话,一定会生灵涂炭,到时候我方百姓流离失所,那将是一场巨大的灾难啊。”
“还望太子殿下能够看在这些百姓的面子上,让我们免于战争。”
一瞬间,两个使者哭得稀里哗啦,泪水如决堤的洪水一般,止都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