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除了侍弄这些葡萄就是躺着发呆,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的傀儡。
他身边也没什么玩具,仅有的几样都是给没开智婴儿玩的。
那时的他沉默寡言,孤僻阴沉。
家族里的孩子孤立他。
言非羽只能和花草鸟虫为伴。
一个人蹲在田埂或是葡萄架旁,盯着一只鸟一条蚯蚓,一看便一整天。
灵草和葡萄看多了,他觉得这些太寻常。
恰好那日回家的路上不经意发现两株含羞草。
他惊喜不已。
宝贝地带回家,装进盆中养了起来。
回忆至此。
言非羽忽然露出一个比苦还难看的笑容。
“原来我没有忘记。”
只是在他的记忆中。
他觉得那几年太苦,太憋屈。
特地紧锁心匣,束之高阁。
他害怕再面对小时无用无能的自己。
他恐惧弱小,恐惧无能无力的感觉。
所以这些年疯狂修炼。
同时极度慕强。
对那老东西的敬仰比对父亲多得多。
也在面对感情上。
背弃了年幼纯真修为不够高的路念念。
选择了心性成熟强大又能捧着他哄着他的明烟。
他不是个光明磊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