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斯莱尔发出一声尖叫,转身就要钻回大地之下,她这样等级的元素生物早已有了智慧,谁能惹谁不能惹她心里门清。之前就是因为挑衅伟力被封印在这里这么久,即便是元素生物也懂得吃一堑长一智。
无奈破坏者管你这那?
既然是被人类召唤出来的,那么肯定就是跑来帮忙的!
“嗡”
狰狞的祖特纳什·毁灭之矛包裹着灼热的邪能岩浆刺穿空气如雷霆砸下,密斯莱尔的元素传送还没完成就被强行打断,战矛击溃了整个巨石阵封印彻底封死了她的后路。
在大地公主绝望的注视中,那狰狞的恶魔根本不打算听她解释。
战狂一样的深渊领主挥起双拳就砸过来,第一次碰撞就将她手中的岩石巨锤打爆开,第二爪撕裂给元素公主的岩石之躯上留下了可怕的腐蚀。
如果密斯莱尔还不反击,被邪能灌注污染就是她唯一的结局。
因此哪怕明知道自己被凡人坑了,这会来自深岩之洲的大地公主还是不得不为了自己的纯净而战。
被击碎了躯体大不了回到深岩之洲重塑,但如果被邪能污染,她就彻底完了。
“你怎么敢挑衅塞拉赞恩的女儿!”
大地公主急了也抡起重拳打在深渊领主的脑袋上,两个巨物就那么你一拳我一脚的厮杀,但大地公主肉眼可见的撑不太住。
两者的力量层次差的太远了。
“过去!过去!”
奥格瑞姆·毁灭之锤挥着武器,让早就挑选好的屠魔勇士冲出战场。
他没有喝下魔血所以感受不到玛诺洛斯对于绿皮的压制,但从周围那些兽人痛苦的表情就看得出来,因为魔血束缚,不是每个兽人都有胆子将武器对准玛洛诺斯。
但格罗姆根本不在意。
他这会眼中的整个世界都不再重要,就好像自己眼中只剩下了那头正在逞凶的大恶魔。
他血管中流淌的魔血在沸腾,那该死的玩意嚎叫着让格罗姆向他的“主人”跪拜,但这种被迫的屈辱反而让格罗姆的怒火以一种爆燃的姿态喷发。
他握着血吼的手指都在发出咔咔的声音,而跟着他一起冲出战阵杀向破坏者的兽人们皆是如此。
“那鬼东西的血在对我低语,它要我跪倒匍匐,口称主人!”
卡加斯·刃拳在格罗姆身后疾驰,碎手酋长低声说:
“所以,我们要跪下吗?各位。”
“我们要杀了它!”
奥格瑞姆的怒火也在迸发,让毁灭之锤上缠绕着四溅的雷霆,他眼中迸出血丝,咬牙切齿的说:
“杀了它,我们通往自由就更进一步!”
“它只是第一个。”
格罗姆·地狱咆哮吼叫道:
“让我们重拾荣耀吧!”
“放箭!”
高地之上的兽人督军颤栗着对抗自己的恐惧,手中战旗向下挥动,让库卡隆弓箭手将屠魔的箭矢射向玛洛诺斯周遭,为酋长们清理冲锋的道路。
他们的力量都必须被用在那恶魔身上,而地面的兽人步兵也在不要命的向前冲。
他们很畏惧。
这确实很丢人,心中怀有恐惧是每一个战士的耻辱,但兽人们没有因为魔血沸腾的恐惧就停下。
他们做不到酋长们那般无所畏惧,但他们都是奥格瑞姆精心挑选的“还有救”的人,他们知道他们今天为什么要来这里,他们当不了解救族群的英雄,但也愿意追随英雄的脚步垒成他们前进的基石。
“兽人们在全线突击,太乱来了!”
索拉斯陛下身旁的王室护卫大骂道:
“他们是想要就这么一波平推到大恶魔身旁吗?那家伙身边不断有恶魔在冲出来,他们根本杀不过去!这简直是在自寻死路。”
“是的,这是在自寻死路。”
索拉斯国王将家传宝剑从背后取下,伸手将国王战盔的遮面拉下,他拉着马缰让自己的阿拉希高地战马缓步向前。
在周围的战士们惊愕的注视中,斯托姆加德的国王沉声说:
“如果绿皮们杀不死大恶魔,等他们死了,下一个就是我们.这不是为了他们!这是为了阿拉希人!这是为了我们的激流堡!
阿拉索帝国的都城没了,斯托姆加德王国也没了,我本应随着我的城市一起死去也好过活下来丢人现眼,那就让伊格纳乌斯的孩子履行先祖的意志吧。
阿拉希人!
随我向前,斩杀邪魔!”
上了头的国王第一个冲了出去。
侍从们根本拉不住他,但那些同样上了头的骑士们可不管这些,他们从那一夜到现在一直承受着被恶魔追击的耻辱,如国王所说,骄傲的斯托姆加德人已经丢光了所有的脸面。
兽人们是为了洗刷耻辱来的,那么他们身上的耻辱呢?
谁能来帮他们洗刷?
“人类跟上来了,我还以为他们没胆量呢。”
黑疤氏族的酋长纳兹格雷尔咧嘴对身旁的瓦洛克·萨鲁法尔说:
“这里的人类和暴风城的人类一样凶悍。”
“所以,恶魔也打不垮他们!”
瓦洛克回了一句。
他抬起头便看到罗宁和卡德加一前一后释放的暴风雪与烈焰风暴交织环绕,将破坏者从扭曲虚空征召而来的恶魔们覆盖击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