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一咂摸,好像还真是。
一军副帅,根本不可能直接面对敌军,理论上说,前线两军打生打死之时,帅帐甚至连喊杀声都听不到,安全方面相对还是比较放心的。
但赵颢还是很担心,除了担心还很生气。
“无缘无故的,官家为何让你上战场?这不是胡闹么!……嘶!不对!莫非官家对你有了猜疑之心?”赵颢神情凝重地问道。
赵孝骞苦笑:“父王莫胡思乱想,官家今日也是被章相公架起来,下不了台,不得不顺应政事堂几位相公的建议,让孩儿随军出征。”
赵颢脸色顿时一片铁青:“章惇?好狗贼!敢害我儿性命,本王与他不共戴天!”
赵孝骞急忙道:“没害,孩儿还在喘气儿呢……”
赵颢怒道:“他想害你喘不了气儿,就是我楚王府不共戴天的仇人!”
“老狗,当了几天宰相,以为是个人物了!骞儿你回去歇息,为父去办件事,去去便回!”
赵孝骞惊了:“父王莫冲动,您要去作甚?”
赵颢表情阴鸷地道:“我儿出征在即,老夫邀几位文坛诗友一聚,作几首边塞诗,为吾儿壮行!”
说完狠狠一甩袖,赵颢大步跨出了王府的门。
赵孝骞眼皮直跳,这架势不像去作边塞诗的样子,反倒像亲自去攻打边塞啊……
想跟着赵颢出门,怕这不省心的活爹干什么蠢事,可赵颢出门后一溜烟没影儿了,根本无迹可寻。
想想还是算了,成年人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最多也就是跑到官家面前求情,然后官家一番安抚,活爹消了气回家。
难不成还会跑到章惇府邸外,朝着门口的石狮子撒尿?
正常人干不出这种事,丢不起那人。
出征在即,赵孝骞也忙得很,首先要安抚家里几个婆娘,哭哭啼啼的不知要花多少精力才安抚得下来,想想就伤脑筋。
果然,赵孝骞进了后院没多久,院子里传出一阵哭天抢地的痛哭,几个女人疯了似的将他团团抱住,死活不让他出征。
赵孝骞也想哭了,犹豫自己要不要躺进棺材里,让仨婆娘哭得更投入一点,然后在牌位面前谩骂,扭打,分财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