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要活鲤鱼,要过了一斤的,尾巴要像胭脂瓣儿,喝的酒要陈年的女贞陈绍,颜色要金红,浓浓香,倒在碗里要挂碗,犹如琥珀一般,才算好酒。
景弘那天突发奇想让御膳房做了鲤鱼,尾巴胭脂瓣儿一般,可除了大,并没有觉得哪儿好吃。
但是颜色金红浓浓香,如琥珀一般还能挂碗的酒,景弘就是要了,御膳房的人也不敢给他。
太皇太后常说,酒是穿肠毒药,除非必要,从不许他喝酒。
景弘眼珠一转,索性赖上了景黎,书是你弄来的,如今吊足了朕的胃口,难道不该给朕再弄一坛子好酒来吗?
景黎被他威逼利诱着,满脸都是委屈,给他弄进宫了一小坛子他要的酒。
不知道为什么,景弘忽然想要跟棋心喝一场酒。
他甚至没叫人去准备碗,只是随意的从斗柜上拿了两个大一点的茶杯,倒唬得棋心连忙起身要接过自己的手里的酒坛。
一支小桌,两个茶碗,一小坛子金红浓香的绍酒。
景弘大大咧咧盘膝坐在门口,看着门窗外忽然急促起来的雨点,滴滴答答的落下,向着旁边伸手示意:“棋心也坐,陪朕尝尝阿黎从外面弄来的好酒。”
棋心低垂着脑袋,局促不堪,手里一直捏着自己的衣角,景弘含笑看着她一步一步蹭到自己的跟前,眼角似乎还有些湿润。
“朕有那么可怕吗?吓哭了?”景弘颇有些目瞪口呆。
熟料棋心只是摇了摇头:“不是吓得。”
说完便不见扭捏之态,吸吸鼻子,便坐到了景弘的对面,接过了景弘递过去的茶碗,与他一起看着门外淅淅沥沥的雨。
一丝水汽便不知道什么时候从门外飘到了两人身边,带来一抹沁凉。
景弘喝了几碗酒,品着这酒,难掩失望:“还以为有多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