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葵官又将针插回针线包里,一双美眸看向了晴香:“就对小卷儿这么上心啊?”
晴香微微苦笑了一声:“当年我没碰上个好姐姐,如今自己也成了姐姐,哪里有不尽心尽力的道理。”也权当是,慰藉尚还是毛丫头时吃苦受罪不明白的自己。
葵官却不这么看:“说是这么说,可我瞧着,你对小卷儿,比对青黛,上心了可不止一点半点。”
正当此时,小卷儿已经临完今日的诗集,麻利的给葵官收拾出了墨案,背上晴香给她缝的小书包跑到了门口来。
“葵官姐姐好,晴香姐姐好。”
原本也是接了人走,不料小卷儿磨蹭了两步,又跑到了葵官的身前,从小书包里掏出来一本册子:“先前姐姐放在床头的那些诗词,姐姐说那些不过是酩酊之语,要烧了,我瞧着着实可惜,那些诗词就是放到姐姐教我的唐宋人句子里,也是极好的,于是我就收敛了起来,给姐姐做成了诗集,姐姐觉得可好?”
葵官有些发怔地接过小卷儿手里装订板正的册子,心下瞬间软成了一滩。
晴香努努嘴,瞧见了吧,这么好一个孩子,又怎么能怨人疼她呢?
葵官摸着手里的诗集,也是心里百味杂陈,到最后也只是摸了摸小卷儿的头。
小卷儿手臂上的伤已经长出来了粉红粉红的嫩肉,恢复的也好,活动什么的都无碍,只是不可避免的留下了不小的疤痕,晴香每日都记得给她抹祛疤的药,只求这疤痕能小一点,淡一点。
这一日是栾二爷来的,小卷儿割肉一事之后,栾二爷嫌她,倒是不用她再在栾二爷面前谄媚,推拉了。
栾二爷既然对小卷儿不关注了,晴香也就不用再做吃醋的样子打骂小卷儿了。
只是栾二爷自来了就好像是心情极不好的,口里颇多报怨,大致是说京里来了御史官,栾知府紧着侍奉,又从严管教族中子侄,至少在御史官来视察的这半年里,他都没机会出门了。
晴香好一番作态的依依不舍,最终让栾二爷留下了一个荷包,也好让她睹物思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