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少爷摸摸鼻子,却是一副死皮赖脸的模样:“要是连你也撵我,我就不知道还有哪儿能去了。”
晴香冷哼一声,依旧不情不愿的,沈少爷知道她睡不够脾气正大,也就服了软:“我不打算盘就是了。”
说着从桌子底下拿出一套文房四宝来,示意自己用笔算,晴香才回了內间继续睡觉。
沈少爷冲小卷儿招了招手,叫她来给自己铺纸磨墨,小卷儿手里紧紧攥着衣角,低着头小小声道:“我,我不会。”
笔墨纸砚她甚至都没见过。
沈少爷也不怪,只是柔声细语的教给她要怎么做,便在晴香屋子里算了一下午的账。
一直到日头偏晚,小卷儿才看见晴香懒懒的起了床。
她有些恋恋不舍的又瞧了一眼沈少爷桌子上的笔墨纸砚,才去伺候晴香洗脸梳头。
晴香睡足了觉,脾气又好了起来。摸了摸小卷儿,从匣子里取了一串钱递给小卷儿:“以后栾二爷来的时候呢,你就谄媚着他点,我打你几下也好或是罚了你什么,也会再给你折算成现钱。”
小卷儿忙推说不敢,没有个在姐姐跟前做活还另拿钱的道理。
说起来,她们这些在姐姐房间里做丫鬟的,受磋磨其实才是常态,就像金哥儿,臻哥儿似的,要伺候姐姐屋子里的洒扫,给姐姐打杂,当然,姐姐们也会带着她们长见识学能耐,受些气也就跟学艺的时候被癞头鳖刁难一样,是家常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