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凯顿时愣在原地，只觉得难以置信，因为眼前的人赫然是顾嘉许。

他明明亲眼目睹顾嘉许被捞起来，还有下葬的，结果他一转头，对方就活生生出现在自己面前。

主任看见王凯失态，顿时不悦走过来。

“你在这发什么呆啊？”

王凯听见主任这话，一把掐住对方，忙不迭晃了晃询问。

“主任，你掐我一下，看看我是不是在做梦。”

主任没好气掐了他一下，王凯疼得龇牙咧嘴。

“你这人怎么了，突然还想讨打了，是吗？”

话音刚落，王凯忽然开心笑了起来，眼泪却从眼角滑落下来。

“要是可以，主任你多打我几下，那也是值得的。”

主任顿时感到疑惑，顺着王凯视线看去，就看见顾嘉许活生生站在那。

他顿时倒吸一口凉气，一把扶住王凯。

“天啦，我这是不是在做梦啊？这也太魔幻了。”

而这时候，姜如月已经搀扶着顾嘉许走到面前。

顾嘉许目光在王凯和主任身上掠过，见他们两人又哭又笑的，忍不住好奇询问。

“你们是？”

他当然记得王凯和主任，但他不能相认，因为太过熟悉，反而会成为把柄。

现在的顾嘉许要让自己成为无懈可击的存在，那就干脆假装谁都想不起来。

除了姜如月。

王凯和主任原本还十分开心，结果听见这话，脸上笑容顿时僵在原地。

这是怎么一回事？

姜如月淡淡的声音在旁边解释：“他被人绑走，做了半个多月实验，大脑有些迟钝，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

王凯这才注意到顾嘉许瘦了很多，是跟之前截然不同模样的。

想到这里，王凯不争气哭了起来，顺便摆了摆手。

“算了，人没事就行，不记得也没关系的。”

他这话明明是在笑着说的，可是却听出不少心酸和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