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
裴隐年毫不犹豫:“我的就是我的,你要是想逃,我必定会打断你的腿把你关起来。”
萧寂对此并不意外,只是问:
“那你娶妻生子之后呢?要继续跟我偷吗?”
裴隐年闻言,眉头拧成一团。
他压根就没考虑过娶妻生子的事。
早些年他对男女之事不感兴趣,看着身边的人姨太太纳了一房又一房,不是在饭店找服务生,就是在茶楼祸害人家唱戏的,只觉得无聊透了。
不是洁身自好,而是当真提不起兴致。
而且眼下局势动荡,普通百姓有今朝没明日,他位高权重也不见得就能安稳度日。
一着不慎,不管是死在战场上,还是死在权势斗争里,都不是稀罕事儿。
像他爹一样,再摊上个自己这样的儿子,把自己送走,留下那些个姨太太守寡,更是不知道意义所在。
但他也没想过要和萧寂“偷”。
他不认可这个字,质问萧寂:“你觉得我在跟你偷吗?”
萧寂挑眉:“不是吗?”
裴隐年推开萧寂,看着他:“萧寂,我承认我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你太小看我了,我用不着跟你偷。”
“但我有我的顾虑。”
萧寂问他:“什么顾虑?”
裴隐年便沉默了,许久才说了一句:
“你会明白的。”
裴隐年现在不愿意说,萧寂也随了他的意思并不多问。
只拍了拍他的后腰,语气淡漠道:
“睡吧。”
裴隐年本以为自己会睡不着的,但事实上,有萧寂在身边,即使两人眼下有所隔阂,但他心里还是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踏实。
不出一时半刻,就没了意识。
事实证明,裴隐年的体质还是优秀的,第二天早上萧寂离开的时候,裴隐年已经退烧了。
林殊来找他的时候,他刚洗漱完,换了衣服。
林殊看着裴隐年稍微缓和了几分的气色,憋了几天的话就有点儿憋不住了,试探道:
“爷,昨晚我等了一宿,也没见萧先生出来。”
裴隐年嗯了一声,也没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