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寂照旧在藤编沙发上将就着。
第二天又照旧早起去学校上课。
学生的叛逆有限,没了幺蛾子,学会了尊师重道,萧寂在校的日子就变得无趣起来。
而晚上放学后,一出校门,就果不其然看见了裴隐年的车。
只是和昨晚不同的是,今天,裴昕云也在车上。
萧寂和裴隐年在相互问候之后,就一副不熟的模样,各自看着车窗外。
到了裴公馆,裴隐年先是安排了晚餐。
期间,裴隐年对萧寂格外的关照属实令人匪夷所思。
受家庭环境和身份地位的影响,裴隐年向来是个以自我为中心的人,从不照顾身边人感受。
但今天这顿饭,他一会儿给萧寂夹菜,一会儿给萧寂倒水,还时不时盯着萧寂看,似乎在揣摩萧寂喜好的模样,就仿佛萧寂才是这裴公馆的一家之主。
裴母看了半天,张了张口,像是有话说,却被裴隐年一个眼神制止了。
饭后,萧寂和裴昕云去了书房。
裴隐年一会儿端茶,一会儿送甜点,窗外下起雨时,还送了一条毛毯进去。
裴母看着忙里忙外格外操心的裴隐年,到底还是没忍住道:
“这萧先生有什么特别的?昨晚让你看看王鹭那丫头,你说走就走,一点面子都不给。”
裴隐年手里拿着报纸,闻言抬眉看了裴母一眼:
“我看您最近是日子过得太消停了,城里的好日子过腻了,不如去乡下躲躲清净?”
裴母闻言,立刻闭嘴。
裴隐年虽是她生的,但这孩子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生性凉薄得很。
可尽管她已经闭嘴了,裴隐年还是又警告了一句:
“昨天的事,下不为例。”
裴母不敢吭声,坐在沙发上心里也别扭,生怕裴隐年一个不顺心,真把她送出去。
想了想,抬起屁股,拢了拢自己的小披肩上楼回了卧室。
裴隐年独自坐在客厅里,听着壁炉上的座钟滴答滴答响个不停。
在九点钟到来时,他放下报纸起身上楼,走到了半掩着的书房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