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大半夜闲的没事儿跑到这儿来拿老子开涮吧?你一个钱夹能夹五百大洋,那我三十平米的院子岂不是能住二百姨太啊?”
萧寂很实在:“看你的态度,说少了不会帮我找。”
巡警差点被他气笑了,华亭的案子多到办不过来,花钱走关系的尚且还要看花的钱够不够多,走得关系够不够硬。
丢个钱夹屁大点小事自认倒霉就完了,特意跑到警署来报案的,他还真没见过几个。
但到底是公职,巡警倒也没把话说得太难听,只是敷衍道:
“知道了,会帮你找的,有电话就留个电话,没电话就过两天再来问问,我帮你登个记。”
萧寂看着那巡警:“你都没问我丢哪了。”
本来上夜班就烦,巡警眼下只想把萧寂打发走消停一会儿,也顺着他:
“说吧,丢哪了?”
萧寂淡淡:“我要知道丢哪了,我还用来找你们吗?”
“嘿!”
那巡警闻言,一拍桌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你小子真来找茬的是吧?”
萧寂也不言语,就站在那儿跟巡警对峙。
巡警提着警棍从值班室出来:
“滚蛋,别没事找事,不然我要赶人了。”
萧寂颔首:“你赶,声音大点。”
眼下的情况,这巡警就是脾气再好,也断定了萧寂就是来挑事儿的。
骂了两句脏话,就准备抡着警棍给萧寂从警署大门怼出去。
而此时,警署二楼的总长办公室里,裴隐年就靠在窗边,点了一支赵总长的烟。
烟雾从口中吐出,裴隐年轻咳一声,嗓音带着几分沙哑:
“什么味儿?”
赵总长哈哈一笑:“下面人送上来的洋烟,昨儿个我让你三姨娘把烟卷儿拆了,给烟丝里卷了些茉莉,怎么样,合口吗?”
裴隐年垂眸看了看自己指间明灭的猩红,没说合不合自己的口,只说了一句:
“真会享受。”
论起来,赵总长是裴隐年的长辈。
但能坐上总长的位置,除了能力,还得会揣摩人心,识时务,懂得阿谀奉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