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别人,正是朱瑾。
亲爱滴。
可真快啊,人家简直是无缝连接,跟我分了没几天,就那么快有亲爱的了,然后又带去跟家人吃饭了。
估计也是家人给介绍的,已经从毕海坤嘴里听到了这些传闻。
朱瑾翻包找车钥匙时,回头一看是我,尴尬了。
她脸红到了脖子根。
就连分手,她都让她表姐来跟我讲。
我还是开口了,问,新男朋友啊。
她支支吾吾:“家,家里人逼着我……”
我说:“是就是呗,不用说什么家里人。”
她低着头轻声如蚊子嗡嗡:“对不起。”
道歉了,良心未泯,比黄小悠好一点。
我说没事,一开始就知道两人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迟早都要分开,只是来的这天比想象中快很多。
她没有说话。
电梯也到了一楼,我迈着大步离开了。
爱情离开时总带着荒诞的仪式感——像一本没读到一半却突然合上的书,所有伏笔都成了哑谜。
我发现告别从来不是暴雨倾盆的夜晚,而是某个阳光很好的早晨,她轻轻转身,一切都毫无预兆的离开,后来才明白,真正的离开是没有碰撞声的。
当她彻底失联,我还在用“冷静期”欺骗自己。
其实最狠的从来不是删除所有联系方式,是通信突然就毫无征兆的戛然而止。
思念会在某个普通下午突然伏击,比如突然的偶遇,但时间终究会教会我们,有些人的出现,只是为了证明你心脏跳动的上限,和承受痛苦的阈值。
回到了监狱,当晚睡觉时又梦见了朱瑾和那个男的在一起的场景,烦人。
有位知名作家说过,治疗情伤最好的方式,是时间和新欢。
有足够的时间,和有新的对象,慢慢的也就走出来了。
连日大雨,监狱外墙有一处墙角小塌方,调来了一台小挖掘机还有外聘几个工人,去把塌方的城墙地基给加固搞好。
忙碌了一天后,直到天黑,才搞定了这些事,挖掘机和工人都离开后,我看了一下时间,已经九点多。
沿着高高的围墙走回监狱大门,见不远处马路一台车子停在那里,然后车上司机开着车窗,用手机跟别人打聊天视频。
当我走过车子身边,他见我叼着烟,便问我借打火机。
我没说什么,拿了打火机给他点上。
却不小心看到他手机界面,他打视频的对象,竟然是监狱的女囚。
我大吃一惊,这家伙在监狱外墙这里给监狱内墙里的监区里面监牢里面的女囚打聊天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