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东西砸了。
她被宫人反剪了双手,按在了地上。
周太后的眼角在微微抽搐,是难以抑制的得意与兴奋。
小贱蹄子,这就是跟哀家作对的下场!
但她脸上,则是痛心疾首:“皇帝,这就是你自己选的好皇后!竟做出如此不堪之事,皇家的脸面都被她给丢尽了!”
“哀家绝对不同意你立这种不要脸的贱货为皇后,更不会同意你将她留在宫中!但是看在林尚书一家忠心的份上,便留她一条贱命!”
“来人!送走,立马将这个不要脸的贱人即刻送走!”
宫人没有动。
这儿谁说了算,她们还是晓得的。
周太后心底的畅快一窒:“放肆!你们是聋了吗?敢无视哀家的命令!”
皇帝无视她的无怒,缓缓坐下,语调平静的仿佛在与皇后午后闲聊:“皇后,你有什么可反驳太后的?”
林浓缓缓起身,走到太后面前。
新一任的皇后,对阵三十年后宫沉浮的太后,顿时间风云诡辩。
但是年轻的气度与雍容,丝毫不输年长的威势。
林浓没有被压倒,甚至依然是风轻云淡的:“太后辱骂儿臣,是看到儿臣与奸夫纠缠不清了?还是捉奸当场了?您不喜儿臣,儿臣一向知道,也从未强求过您的喜欢。”
“但儿臣毕竟是陛下金口玉言要册封的皇后,是一国之母,您就算再不喜欢臣妾,要给儿臣定罪,总也要拿出实证来吧!”
周太后底气十足:“有没有纠缠不清不是重点,孤男寡女独处一室,就是不贞不洁!”
她一把拽过背对着众人的少年。
却没想到对上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少年”笑容尴尬又讽刺:“太后,我嫁人了,也没那个本事跟皇后娘娘不干不净呢!”
众人一诧:“遥安县主!”
周太后愣住。
沈仙惠和廖元贞见此,皆是眼神一闪。
怎么会这样!
林浓与她对峙的眼神,平静而从容:“陛下新帝登基,最是需要至亲给他长脸的时候,儿臣到底做了什么对不住太后的事,竟让您不顾新帝脸面,无视律法和宫规,空口白牙的就想给国母定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