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青澄越骂越气,她还奇怪呢,平日里但凡有点儿风吹草动,宋纾余准儿会跳出来宣誓主权,可今日遽然静悄悄的,丝毫不像他的行事风格!她还天真的以为,他变得成熟了,不乱吃飞醋了,不承想,他竟躲起来,一个人舔舐伤口去了!
宋纾余执着她的手,拍上他的嘴巴,语气里透着劫后余生般的欢喜,“是它不好,你替我打它,但是不要缝起来,它还得吃饭,还得亲你呢。”
“你……你这个无赖!”穆青澄忍俊不禁,但还是板起脸来训话,“总之,我最后跟你重申一遍,我不会厌烦你吃醋,但你要分场合、分人,你听到看到的事情,如果你不确定真假,可以随时问我要解释,不准像个没长嘴的怯懦小媳妇儿,当面不问,背后哭干了眼泪!”
“夫人教训得对,为夫日后谨记!”
“我和陆询,和其他任何一个男子,都不可能越界!”
“嗯!”
“我穆青澄的夫君,要大气,要自信!因为,我喜欢宋纾余,只喜欢宋纾余一个人,他是我的例外和唯一!”
穆青澄从未向宋纾余这般热切的表白过,她本身是个含蓄内敛的人,可是为了给足宋纾余安全感,只能打破习惯,厚着脸皮说予他听。
只是,脸上热气未散,羞涩未褪,嘴唇便被热吻吞噬。
宋纾余双目盈泪,他内心的激荡,无法用言语来表达,哪怕是吻着她,亦觉不够。
九岁时,他被蛇缠上脚踝,是她救了他。他说,愿意以身相许。
二十一岁时,他晕尸栽落天井,是她救了他。他说,愿意以身相许。
二十二岁时,他被毒蛇咬伤脚踝,是她救了他。他的报答,永远都是以身相许。
是以,谋她一生,成为了他爱的执念。
……
临近子夜,穆青澄才回到庑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