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被魏家扫地出门,魏晴是有心理准备的。

她只是郁闷白白给魏家当牛做马了一个月。

她没地可去,只能搬进生父留下来的旧草屋。

房子年久失修,屋顶不少地方都露了光,泥坯的墙面也布满大大小小的裂纹,连张床都没有。

魏晴气闷的坐在干柴上,思索以后的出路。

嫁去赵家是没希望了,她现在也只剩高考这一条路了。

想好后,她便出门去村尾的三叔家,准备借两床棉被和锅碗瓢盆,暂时安顿下来。

结果到了三叔家,别说借东西,人家连门都没让她进,一句“没有”就将她给打发了。

吃了闭门懵的魏晴气得半死,却也只能悻悻回到旧屋。

转眼天就黑了。

魏晴收拾了一间旧屋出来,铺上干柴和稻草,勉强充当床。

没被子盖,就烧干柴取暖。

这一个月她每天上山砍柴,堆了半间屋子,足够她烧到过年。

事实上,她每天上山不是为了砍柴,还为了挖地洞。

每天挖一点,用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挖了一个深三米的地洞。

她为了省时省力,特地选了一个土质松软的地方,还不小心将铁铲遗留在了地洞内,反倒给魏姗留了一线生机。

一想到这,魏晴就怄的不行。

闻到火堆里散发出阵阵香味,魏晴忙回过神,用木棍将埋在火堆里的红苕扒拉出来。

没粮食吃,她只能烤两个红苕裹腹。

这红苕是从魏姗家的地窖里偷拿的。

红苕虽然不值钱,但烤熟后还是挺香的。

不过她也不能天天吃红苕,等明天进趟城,问李红英拿点钱买些粮食,再把屋子修缮一下。

打算好,魏晴躺在干稻草上睡去。

第二天,她在睡梦中被人喊醒。

她睁开眼,发现天已经亮了,昨天审问她的两名公安居高临下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