蛐蛐孙说着放下手里的鸟食罐子,打头往外走。
李向东眉头皱起,快步跟上。
他明白蛐蛐孙话里的意思,李老头久久不归,蛐蛐孙是担心李老头在外面摔了,或遇到了什么事。
只是像蛐蛐孙这样常年跟三教九流打交道的人,知道有些话不能说的太直白,怕犯人忌讳,有时候即便是好心,说出口的话也会留有余地。
好在事情没有往不好的方向发展,李向东和蛐蛐孙刚走到影壁前,便碰到了背着手迈过门槛回来的李老头。
李老头看着两人疑惑的反问道:“你们要出门?”
李向东和蛐蛐孙齐齐松口气,蛐蛐孙笑道:“李叔,您出去上个厕所,时间够久的啊。”
听到他这样说,李老头反应过来,想明白了两人刚才一脸焦急模样的原因所在。
他后背的手,伸到身前,“我刚去买了一斤花生米。东子,我留你孙叔今晚在咱们家吃饭,你让你媳妇多做点。”
“好嘞,我这就去说。”
李向东上期接过李老头手里拎着的油纸包,三人穿过垂花门,李老头和蛐蛐孙往正房走,他直接拐向厨房。
“这是爷爷刚买的花生米,晚饭多做点,孙叔在咱们家吃,我去喊阿哲过来,我们要说点事。”
“行,我知道了。”
周玉琴没有多问,她猜测是要谈银元的事,昨晚她听李向东说过一嘴,他们囤积的银元从明天开始要分批出手。
“阿哲,阿哲开门!”
李向东敲门,门从里面打开,光着膀子的阿哲打着嗝请他入院。
“你是受凉了,还是吃饱了撑的?”
“嗝~噎着了。”
阿哲轻捶着胸口,李向东倒是有些好奇。
“这个点你就吃上晚饭了?”
阿哲摇摇头,“没吃饭,吃的是西瓜。”
“西瓜当饭吃?”
“对啊,我买了个大的,刚吃了一半,晚上我爹要是不回来吃饭,我再把剩下半个吃了,晚上这一顿就算是凑合过去了。”
“那半个西瓜你还是留着给你爹吃吧,我是喊你过去吃晚饭的,孙叔也在,咱们坐在一起聊聊银元的事。”
“成,我回屋穿件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