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药熬好了。”嬷嬷把药端了上来,“梅太医说了,再过几日您也要适当坐起身子。”

“正好,整日趴在床上,趴的腰疼。”

宋时欢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慵懒,迎春动作轻柔的为宋时欢按着背脊,屋内熏香的味道缓缓向外发散。

“迎春,扶我起来。”

迎春扶起宋时欢,接过了嬷嬷手中的药碗。

可下一秒,迎春的眉心便皱了起来。

“怎么了?”宋时欢心尖微动,“可是这药有问题?”

“郡主,这屋子里熏香的味道太重,奴婢把药端去屋外闻闻。”迎春正欲往外走,却被宋时欢拉住。

“嬷嬷,把熏香灭了,开窗通风。”

宋时欢眼底沁出墨色,“隔墙有耳,就在这屋子里闻。”

看来有些人是坐不住了。

她才回府不过两日。

半个时辰后,迎春确定了药有问题,“郡主,这药跟平常喝的不对,多了一味迷醉,是能致幻的药。”

“致幻?”宋时欢声音发冷。

“服下此药者会神志不清,言行举止如同疯子一般,曾经有人误服此药,当众脱衣。”迎春说出的话让在场众人都脚底生寒,“大祁觉得此药有伤风化,遂将其列为禁药。”

“想把本郡主变成个疯子?”

宋时欢嘴角勾起了一抹嗜血的冷笑。

宋裕回府后莫名觉得府上的气氛怪怪的。

可看着眼前正小口小口喝药的宋时欢,又找不到奇怪的地方。

“还好赶上你喝药了,喏,专门给你买了南街的蜜饯。”宋裕把包好的蜜饯递给宋时欢,“喝完甜甜嘴。”

含着蜜饯,宋时欢浑身的冷气都被驱散了大半。

“父王不是说要回来的很晚吗?”

“放心不下你,就赶紧回来了。”宋裕心里早就认定了自己走后小家伙肯定偷偷在难过,于是看向宋时欢的视线越发怜惜,“以后本王单日出府,双日留在府里陪阿欢,可好?”

“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