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钺深深的看了他许久,他想他也不能做什么了。
这些孩子留在东君手里,他很放心。
东君不会对他们如何,东君她……不屑于。
独孤钺想,其实独孤氏的儿孙擅长征战,谋算人心差得远。
清河王强,可他不是先帝骨血。
但是东君懂得,她又有家国大义,也会谋算人心。
相信将来,她也会选出一个优越的继承人,这样就好。
与太子说话耗费了太多精力,陛下再一次昏厥。
这一次,直到次日上午才醒来。
正是十月初一,今日风大,外头很有些冷。
陛下病着,火当然早已烧上了。
虞铮坐在榻前守着,御医才行了针,外头大臣宗亲都来了,屋子里太子打头,皇子公主都在跪着,外间是嫔妃们。
御医一直守着,也是他们断定陛下不成了,这一次昏睡的太久,不叫醒不行,如果不叫醒,陛下可能就在梦中去了。
虞铮的眼睛是红的,她不可能不悲伤,不管是什么样的感情,都是陪伴多年,怎么会不伤心呢?
这个人,鲜衣怒马了半辈子,说走就要走……
独孤钺睁开眼,就轻轻反握住她本来放在他手上的手:“不要哭。”
虞铮摇摇头:“夫君,起来用些膳食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