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她与申屠衡想要的局面也不过就是如此,军商联合,进退得宜,就算申屠一族只能偏安在河西,就算要遭受更多的打压,他们永远都还有一条后路。而眼下除了忧心申屠灼再翻旧案的处境,竟比她所预想的还要好上几分了。
见老夫人心绪平和,显然看开了不少,谭怀柯朝申屠灼使了个眼色。
后者会意,对周围的仆役下令:“你们都下去吧。”
老夫人看了看他,心知他有重要的话说,便让蓼媪也离开了。
等到屋内只剩他们三人,申屠灼这才将安都发生的事挑三拣四地说了,郑重地问:“阿母,我们查到那家黎姓商贾很可能来了河西,你可知晓他们的下落?”
老夫人蹙眉思忖:“黎姓商贾?你阿翁刚来河西那会儿,确实有不少人前来探望和结交,可我没听说过什么姓黎的。再说了,他们不过是那个旧宅邸的买主,生意失败也好,家眷病故也好,之后去了哪儿,与我们有何相干?总不至于来寻仇吧?”
申屠灼无奈:“原以为阿母能知道些内情……无妨,我们再从别处入手吧。”
老夫人忍了又忍,劝道:“那些陈年往事,过去了就过去了吧,再追究下去,我怕他们还要对你下手啊。”
“阿母,有时不是我们想收手就能收手的,我们越是逃避,对方越是嚣张,没有筹码握在自己手中,他们更容易将我们置于死地。”申屠灼道,“要想高枕无忧,只有抓住他们的痛处,让他们也尝尝我们吃过的苦,从此再也不能翻身。”
“原来你心里……一直憋着这口气。”
“当然,阿翁的蒙冤,阿兄的战死,我定要他们血债血偿!”
——
下章:我觉得君姑有所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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