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说完这一套话,赵嬷嬷顿时无语,也不行礼告辞,起身怒冲冲走了。
芷清急了赶着去追,却被沈氏厉声唤了回来。
“我们几个丫鬟子,只知服侍小姐,又不懂夫妻婆媳礼数!唯有赵嬷嬷是小姐乳母,娘家夫人派来给小姐掌事儿的。小姐不听她劝,还要如何呢?”
“你让这老货走!她仗着奶了我几日,就敢对我这般说话,早忘了自己奴才身份!我虽是年轻,却是沈家嫡长小姐,堂堂内阁首辅千金。她那等下作招数,都是些贱妾勾栏手段,我是嫡妻正室,如何对夫君行得?”
赵嬷嬷都是些对夫君顺从服软的主意,沈氏年轻气盛,自诩出身高贵,绝不能接受。
芷清是个未出阁姑娘,这些事自是不懂,只急地跳脚却用不上力。
偏在这时候正房无人,芷兰站在廊下躲着,将屋里的话都听了进去。
昨晚上的事儿,她自知是个的祸胎,自然要来听风声儿。
听到赵嬷嬷劝沈氏,要打发自己与香草,心里顿时发狠。
直等着赵嬷嬷挑帘出门,芷兰心里便生了条计策。
她忙去小茶房里,让香草炖了一盏苦艳艳的清茶,双手端着进了暖阁,跪在沈氏床前,不端不正磕了几个头,哭哭啼啼说道:
“小姐在宁家受委屈,都是奴婢的罪过。奴婢有几句话想对小姐说,只怕小姐怪罪,一直不敢开口!”
芷清是见着她都烦,就想将她轰出去。
沈氏歪在枕上,淡淡看她一眼:“你是我贴身人儿,有话就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