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昨夜小夫妻没圆房,宁夫人还派人过来放赏,这就是不给沈氏颜面。
赏赐的银钱布匹时说的话,更直言凤澜院苛待了宁国府家生子奴才。
宁夫人这举动,无异于当众抽沈氏的耳光。
沈氏委屈一夜,又被婆婆打脸,忍不住放声哭了一场。
她今早只喝了半盏燕窝汤,这搜肠抖肺大哭,连汤都呕出来吐了一地。
原本是装着病的,经这一闹真倒下了。
赵嬷嬷听说后,顾不得赌气,匆匆赶了过来。
见沈氏脸色蜡黄,不禁又急又气。
“小祖宗,才半日看不见,怎又哭的病了?如何就不让我省心!”
芷清看暖阁里没外人,忙将孙财家的话学说一遍,也急地哭了。
“嬷嬷别怪小姐哭,只怪太太派的孙妈妈,她是个不会说话的疯婆子!她话里话外埋怨小姐苛待下人,说出话来伤人!小姐本就委屈,如何不伤心?”
赵嬷嬷顿足道:“平日见你芷清是个沉稳丫头,原来也是糊涂车子!那孙财家的是锦鑫堂掌事儿,跟着太太出入贵府,办事办老了的人,她会是胡乱说话肯伤人的婆子?她嘴里的话,就是太太的意思,你还做梦呢!”
芷清也懂得,沈氏这几天矫情,将宁夫人惹恼了,只是嘴里不敢说。
这话需得从赵嬷嬷嘴里说出来,只怕沈氏还肯听些。
“好嬷嬷别骂我,快给小姐出主意是正经。小姐嫁到宁国府三年没圆房,今日还惹了太太不悦,这可如何是好?小姐是你奶大的,你不能不管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