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瑞斯的表情很凝重。
“第一次见到陆子凡的时候，他跟你一样狂妄，目中无神袛。别说那些中位神上位神了，连我这个神王都敢直接命令。”
“但是~……”阿瑞斯又顿了顿。
“那家伙，说他杀了比斯特，还有罗格斯~！”
“比斯特也就罢了，可罗格斯是深渊里最难缠的邪神，接近神王的邪神，战斗力可能马马虎虎，但想要逃跑的话，我都没办法。”
“就这么一个难缠到神王都棘手的上位神，被一个下位神杀了。”
“我本来不愿相信的，但比斯特的确死了，死在了登天梯里，所以，我选择相信他。”
“再然后，他说要进攻光明王城，我真的以为他是疯了，光明王城是什么地方，光之主神奥丁的大本营，除了创世神，就算主神去光明王城都不讨好。可这个疯子还真敢打，还打掉了。”
钟无涯感到自己的神格有点错乱了……
“下位神干掉主神的老窝？……这可能吗？”
阿瑞斯笑了笑……
“是啊，谁都觉得不可能，可结果就是光明王城没了，奥丁也没了，别说神国和光明主城了，连一块神格碎片都没留下。”
钟无涯准备还想说什么，但一个声音直接传入神格内。
“杀掉奥丁的另有其人，你手里的那块石头，我感到一股熟悉的道韵，已经快要消散了。”
“前辈，你认识？”
“没错，不过，他可能陨落了，否则的话，仅凭这点道韵，我应该能找到他。而且更麻烦的是，这块石头上，还有一点淡淡魔气。”
“魔气？”
“魔界的那帮臭虫，我怎么可能忘。”
他本来就是追寻白松道人的气息来到这里的，然后被创世神卡俄斯封印。
但没想到还有魔的气息，即便是冠湘子也感到棘手了。
钟无涯细微的一些异动被阿瑞斯感知到了，不由得好奇了起来。
“你似乎，认识这个？”
钟无涯也懒得废话。
“跟主神有关，你还是别掺和了。”
阿瑞斯瞬间就火大……
“又是这种语气，我特么真的是够够的了~！”
“这是为你好，你别多问。”
“我真想锤死你~！”
阿瑞斯直接将钟无涯逐出神国。
“赶紧滚，别再来了，我最讨厌人类神袛了~！”
切，还战神，一点定力都没有。
雅典娜看着阿瑞斯那吃了翔的表情，对钟无涯也好奇了起来。
德墨忒尔更是瞪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钟无涯。
“雅典娜姐姐，不对劲，真的很不对劲。阿瑞斯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雅典娜也是搞不懂，阿瑞斯转性子了？
钟无涯刚走出战神殿，两个靓丽的身影就出现在面前。
怀里的帕拉瞬间就认出了两位神袛。
“胜利女神雅典娜，丰收女神德墨忒尔~！”
钟无涯看着眼前的两位神袛，还算中规中矩，雅典娜也没那么暴露。
可惜啊，怎么跟记忆里神像描绘的不一样啊，身上应该就裹块布，在没有其他的了。
“两位有何贵干~！”
“呦呦呦，人类小子，你一个下位神，敢这么跟我们说话？”
“雅典娜，回来神殿，还有德墨忒尔，别节外生枝，赶紧让那个人类滚蛋。”
阿瑞斯的声音传过来，雅典娜和德墨忒尔愣了愣。
“雅典娜，阿瑞斯不对劲，这个人类神袛有问题。”
“我知道，自从光明王城毁灭后，阿瑞斯好像就对人类有着极大的忌惮，我更好奇，这个人类，一点都不受上位神的威压影响。”
神念之间传递消息，钟无涯自然不清楚，只是看这两个神袛的样子，也不像是找茬的。
不过钟无涯并没有回答她们，而是看向怀里的帕拉。
“她们都什么神位？”
“一个无限接近神王，一个上位神。”
“哦~……这样啊~……”
钟无涯撇了撇嘴，说白了都是上位神，连个神王都不是……
钟无涯不屑的表情和语气让雅典娜气不打一处来，难怪阿瑞斯会发火，这个人里神袛真的很气神……
“你那是什么语气，竟然对高阶神袛如此轻蔑~！”
冠湘子的元神分身跟着，钟无涯自然不怕她们。
“我特么跟主神也是这么说话的，你有意见？”
雅典娜惊了，顿时愣住了。
德墨忒尔双眼放光……这家伙，见过主神，跟主神说话也这样？
“你这么厉害？”
“德墨忒尔，你够了，赶紧回神殿去~！”
“奇了怪了，你们一个胜利女神，一个丰收女神，怎么会在战神殿？……难不成跟阿瑞斯，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钟无涯小声嘀咕，可在场的都是神袛，自然听得清清楚楚……
雅典娜脸色变幻不定，德墨忒尔也是表情有些异样。
“你不是在打听光明王城的事情吗？光明王城毁灭的时候，我就在城里。”
“啧啧啧，还有目击证人啊~！”钟无涯显然不相信。
“我没必要骗你，当时我们也不清楚发生什么了，只知道自己的神力正在快速流失，然后阿瑞斯强行将我们两个带出来，才逃过一劫。”
冠湘子的声音这时候也传来了。
“她说的应该是真的，现在的雅典娜，神力受损严重，神格也残缺了，可能都不是德墨忒尔的对手。”
钟无涯思索了一会儿……
“然后呢，你还知道什么？”
“奥丁死的时候，我就在光明王城外面，是个叫陆子凡的干的，而且在这之前，光明王城好像就被布置了某种阵法，超出了我们的认知，完全感知不到。”
“阵法？”
冠湘子的元神也开始思索，他的元神分身也去光明王城探查过，是阵法的痕迹，但很混乱。
“问问她具体发生的所有细节。”……
钟无涯装模作样的打量了一下雅典娜。
“你的神力受损严重，神格也残缺不全，很难恢复，是因为阵法的缘故吗？”
“你怎么知道？”
两个神袛的神格都在震撼，一个下位神怎么可能看出上位神的神格。
“把你们经过的从头到尾说一遍，或许我能帮你们恢复~！”
雅典娜这时候有些犹豫，但也不敢托大。
毕竟眼前这个人类神袛完全超乎了她们对下位神的认知，下位神真的有这么强的能力？
犹豫片刻后，雅典娜将在光明王城的记忆复刻了一部分，用神念传给钟无涯。
当然，一些片段像是被剪切一样，钟无涯看不到……
钟无涯则是将传过来的神念直接复刻。
刚复刻完，钟无涯分出一部分神念，瞬间就被冠湘子拉到了一个空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