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声真的吃惊,“这不可能吧?新交上的还是以前的?”
“以前的。”
“那就更不可能了不是,他以前不是中统的么?中统和军统是死对头,这事连我都知道,而且我听说重庆的戴老板对中统恨的紧,他能让军统的人和李世群谈恋爱?”
丁墨邨哈哈大笑,颇为得意的说道,“你先别管真不真,你就说这个消息劲不劲爆?要是打李世群有随时叛变重庆的风险,你觉得日本人还会不会这么信任他?”
顾砚声琢磨了下这件事,嘶的一声,“那我实话实说,一个女人而已,而且是以前的,就凭李世群现在抓了这么多军统,你说他叛变重庆说服力不够吧?我觉得日本人相信的可能性不大。
但要说怀疑.不信任也许会有一点,但我觉得不会多。”
丁墨邨微笑:“是,是这个道理,人要是在重庆,还是个旧人,那他随便跟日本人辩解两句这事情就圆过去了。
可要是这个女人就在上海,而且是上海沪西情报处的情报组长呢?”
顾砚声面色微变,吓了一跳,“真的假的?”
“哈哈哈哈。”丁墨邨看见顾砚声这惊讶的表情相当痛快,也不藏着掖着,笑道:“余祥琴,三十五岁,掩护身份是公共租界沪江联合律师事务所一名高级律师。
八年前,李世群还是个小人物,在上海租界活动,为了出风头撰写文章辱骂日本天皇,日本大使馆向租界工部局巡捕房提起公诉,要求逮捕李世群。
余祥琴当时也是个小人物,作为律师出面帮李世群打的这个官司,他们就是在那时候认识的。
查这个资料可费了我好大劲,我最近的时间可都花在这上面了。”
看着顾砚声彻底震惊的表情,丁墨邨摇头微笑:“神奇吧?跟你还是同行。”
“太神奇了。”顾砚声也不得不服。
他要收回刚才的话,丁墨邨不是没能力,能查到这种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那确实有一分本领。
不过顾砚声就不明白了。
“八年前发生的事情,你是怎么知道他们还在联络的?”
而且经历了战火,这种资料想随意看见应该是不可能的,除非有人记得住。
丁墨邨嗤笑,“因为他们最近的私会被我发现了,见面的地点,就在杜月笙名下的一处酒店。”
“杜月笙名下的酒店!”丁墨邨重重点出这一点,“你想想,李世群多么胆小一个人?平常能不出门都不出门的,说法是怕中统军统暗杀他,可你看看,杜月笙的酒店,偷偷摸摸就去了。
要不是我的人那阵子刚好盯着杜月笙的产业,发现了这一点,我们都不知道还要被蒙到什么时候。
当时手下来跟我汇报,谁不知道杜月笙是戴老板的人,这就是一个怕死的人敢去的地方?
我一想对啊,然后就让人跟了那个女人,全面调查这个女人,果然发现了问题。”
厉害,顾砚声听下来没什么问题,但是不对啊,李世群怎么可能是戴老板的人。
李世群都能是戴老板的人,那军统上海这么多人,那真的是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