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傅肖庵一起玩不是不行。
其实顾砚声本来就准备带上傅肖庵。
只不过本来是准备等生意开始了以后,傅肖庵知道了眼馋,再进行接触。
现在嘛,时间上早了点。
汪伪政府都还没成立。
本来棉花的采购季就在夏秋之季,生产完囤货,冬天大量出棉纱,价格高,时间也差不多。
到时候各地方的格局定了,该上位的人也上了,分点钱给周部长,各关节打通,这件事也就进行的非常的稳健,毕竟是长期的生意,稳定第一。
到时候傅肖庵眼馋想搭顺风车,那就收点钱帮他卖,不给钱,过路的棉纱被土匪劫走也怪不了谁。
顾砚声推高价格,那也是要花精力的,总不能让他白薅羊毛。
谁让傅肖庵现在有点不太景气。
按道理来说,只要大家消息获取的程度都差不多,在棉纱工厂的事情上,傅肖庵应该是反应最快的人,起码比顾砚声反应得快一些。
但是太可怜了,汪伪的核心职位,周部长连丁墨邨何行健都邀请了,就是没邀请傅肖庵。
这老家伙现在连他要进汪伪的核心层都不知道,估计思维还停留在他和周部长手下罗君强翻脸的局面上。
也是,谁让他是南京宪兵司令部的人,招待汪逆谈判人员的时候,傅肖庵刚好被股市崩溃气的吐血住进了医院,还是凌宪文代表政府出的面招待。
而在这之前,凌宪文说过以前也招待过谈判人员,可那时候上海维新政府还是苏熙文主政,顾砚声没进入,傅肖庵也没进入。
巧了,全错开了。
想到这件事,顾砚声报以同情,太可怜了,坏事一件没落下,好事一件没轮上。
“傅市长,你想要参与我欢迎,我也可以提供渠道,但我有三个条件。
一是如果陆军那边有麻烦,你要出面沟通解决,二是SH市棉纱的定价权归我的人,说卖多少钱就不能低于这个价,三是,我要抽三成利,一成是我的,一成我要给日本人,还有一成南京政府的。”
“可以。”傅肖庵只是稍想一下就答应,他是商人,有得赚就很痛快,而且顾砚声要的价码不贵。
“但是我有言在先,扣掉三成利以后的售价,总不能比70块还低,那我还不如就卖在上海。”
“这是当然。”
傅肖庵举起酒杯,笑道,“那我以后可得仰仗顾处长了。”
顾砚声举起酒杯微笑,“说什么仰仗?是我们合作共赢,所向披靡。”
有傅肖庵加入,再加上陆博文手里收来的工厂,棉纱的定价权可以说是绝对掌控了,确实有好处。
傅肖庵笑着说道:“既然达成了合作,具体什么时候开始涨价,我手里还有点棉纱。”
“还有多少?”
“六千包。”
“怎么这么多?”顾砚声惊讶道:“你自己卖这么长时间,我还帮你卖了两万包,你怎么还有这么多?”
“机器又不能停,去年收来的棉花到现在都没用完,谁能想到去年的棉纱行情这么差,砸手里了,我总不能都低价抛了吧?”傅肖庵皱眉,“现在上海人根本不缺衣服穿,卖哪里去?”
他收了一大堆货,自己工厂又生产了一堆的货,本来该发一笔财,可谁能想到冬天的棉纱价格居然还能崩了。
说起来就是顾砚声搞的鬼,搞什么强征的假消息,本来全上海的棉纱都是卖到全国的,各路商人八仙过海各显神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