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肖庵发现自己居然无话可说。
这话是真没错。
“唉,被军统这帮瘪三搞的我们家宅不宁,行,就喝你的酒,下次我也不送酒了,你干脆把酒还我,我带回去自己喝,反正你肯定不会喝,给你也浪费。”
顾砚声笑笑:“那不行,喝不喝是我的事,送不送你的事,说,找我什么事?”
说正事,傅肖庵沉声道:“兴亚院出的这个提成三成税收这个事,你知道我负责的是和租界的贸易往来,本来就难,现在军统又一直在捣乱,恐怕完成很有难度。
不止是我,其他几家也是这么认为。
按道理来说,发展经济肯定是多开工厂多做贸易,但你看现在的上海工厂工厂开不起来,贸易贸易又是这个鬼样子,怎么做?根本做不了,别说提高三成了,不少三成都不错了。
所以我来问问你,有没有什么好主意,我听王如松说,你那里可是招到了好几家厂子。”
这个大嘴巴.来取经是吧,顾砚声笑道:“那你就没听王如松说,这都是我找的关系?
傅市长,对别人来说,这事情可能有难度,但对你来说,找点关系拉点商人过来应该不难吧?你多开几个厂,这税收的事不就解决了?”
重庆的杜月笙都能联系上,帮杜月笙开两间厂子,发货去重庆,接着自己再从杜月笙的银行里贷点款子出来,发展自己的贸易,两全其美,各取所需,顾砚声稍微想想,就帮傅肖庵把路子想好了。
当然了,这事情他是不能说的,只能傅肖庵自己悟。
傅肖庵翻白眼,“你们是一个区域,我是华界和租界的全部贸易,几个厂?按你的说法,提高三成我就得多开全上海三成的厂,说的轻巧
再说了,这开厂子,总得赚钱,人我是能去请,可怎么就一定能赚钱?”
顾砚声了然,原来是来打听他为什么能说服商人开厂,觉得能赚钱,真正的取经点在这呢。
“来,吃饭,边吃边聊,请。”
顾砚声抬手事宜,请傅肖庵一起去餐桌坐下,已经有四个菜了,是可以吃了。
倒酒吃菜。
顾砚声夹起一块螃蟹。
“红膏呛蟹,我厨师是宁波人,正经的宁波做法,来,尝尝。”
傅肖庵被吊着胃口呢,哪有心情吃什么呛蟹,再说了,这呛蟹总有股腥味,在他看来还是日本的生鱼片好吃。
见顾砚声只顾着吃,根本不说话,傅肖庵浅尝一口问道:“顾处长,你就别卖关子了,现在都火烧眉毛了。”
顾砚声笑笑,吃完螃蟹用毛巾擦了下嘴,“想要税收多,无非就两种办法,要么工厂多,要么工厂不变,销售额变多,傅市长你既然知道我拉了人过来开厂,那你知道我找来的商人开的什么厂么?”
“棉纱厂,面粉厂。”傅肖庵说完,有些明白了,“你是想涨价还是拓展销路?”
面粉厂显然不需要拓展销路,那就只剩下一个选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