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小弟檀道济,今后托付给参军,随意驱使。”
檀祇身后站出一人,冲刘道规拱手:“见过参军。”
檀凭之与兄长刘裕十分要好,两家关系不错。
“檀家子弟果然非比寻常。”刘道规望着面前站着的年轻人。
肩宽体阔,满脸英气,一看就是才俊。
檀家其他子弟也多文武双全,在北府军中同样声名鹊起。
檀凭之当年还是司马道子掾吏,如果司马家扶持檀家,对刘牢之威胁反而更大一些,但渤海高氏门第高,是士族,檀氏是寒门,自然也就入不了司马元显的眼……
“参军谬赞,叔父说过,檀刘是一家,今后两家一体,同进同退。”檀祇将檀道济托付给刘道规,进一步加深了两家的关系。
而檀凭之更是一个聪明人。
这年头寒门只有互相抱团,才能走得长远。
刘牢之、司马元显、谢琰这些人目光短浅,却不料下面的人竟然看的更远一些。
大乱将至,刘道规和刘裕这种寒门并不缺机会。
得到檀家的全力支持,刘道规实力不减反增。
寒暄了一阵,檀祇退下了。
谢琰也就这两下子,调走高珣和檀祇后,没了下文。
妖贼退走,逃散的百姓陆续返回,但谢琰却不知安抚,对他们不管不顾,也不训练新兵,整天不知道不是结交投奔而来的名士,就是派人请回之前逃走的太守、县令,官复原职……
刘道规在会稽完全没什么存在感,每天跟北府将领喝酒,倒是认识了不少人,都是京口乡邻,聊上几句,便混熟了。
各军补充粮草后,依次退回本镇。
刘道规离开的那一天,刘裕带着百多名军吏前来送行,热闹非凡。
连谢琰都惊动了,带着部曲前来,生怕出了什么乱子。
“京口和广陵就隔着一条江,以后咱们兄弟多聚聚!”
“若有什么鸟人欺负你,尽管来找我们,咱北府军一条心。”
几个年纪大的将领故意大声嚷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