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军越发慌乱,乌压压的赶来,
高珣的左部在西岸一字排开,站住上风口,弓弩上弦,一声令下,箭入飞蝗,虽然并没有射中多少人,却让敌人更加慌乱了。
刘怀慎第一个登上东岸,与几名甲士摆开阵势。
其他士卒陆续上岸,跟着阵势顶起大盾,挺起长矟。
眨眼之间,一支两百人的阵列在东岸立起来,而这时贼军已经杀来。
他们并不缺乏勇气和血性,潮水一般扑向北府军阵列,漫天箭雨淅淅沥沥的砸下来。
但无论潮水多凶猛,都无法撼动这两百多人组成的礁石。
惨叫声中,一篷篷血雾飞溅,笼罩了大半个东岸,在夕阳的渲染下,蒙上的一层金红。
贼军没有第一时间摧毁这个阵列,越来越多的北府郡渡河上岸,加入到这个阵列之中,使之越发稳固。
高珣带着左部的五百余弓弩手就在河道中射出箭矢,落在贼军的后阵上。
不过这个时候贼军的渔船也冲了下来。
高珣一声令下,士卒转为长矟,仿佛河道中忽然生出一根根长刺。
这种小渔船不是战船,也就一丈左右。
在小河中速度快不起来,被密集的长矟刺穿,船上的贼军也被刺死。
篷——
一道道火焰在河道中升起,却是高珣令人点燃了渔船。
见到河道上火光,贼人越发慌乱了。
这时候刘道规已经踏上了东岸。
交战了将近一个时辰,刘道规已经看出贼军的成色,依旧是乌合之众,甚至比不上翟魏人马。
之所以没有崩溃,全靠后面的那几百甲士督阵。
而他们最大的错误便是选择与北府军野战。
刘道规若没有猜错,对面是看自己人少,又没有刘牢之、孙无终、刘轨这些人的名气大,便全军扑来,想要拿下首胜,激励其他叛军的士气。
可惜这两年征虏中兵早已脱胎换骨。
夕阳西下,落日余晖逐渐淹没在暮色之中。
敌军迟迟未能撼动敌方阵列,士气低迷,就连进攻都有些力不从心。
士卒的压力大减。
“进击!”刘道规一声令下,牙旗向前挥动,号角声呜咽而起。
轰、轰、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