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他们交谈结束之后,其中一人这才满脸坏笑、阴阳怪气地开口说道:
“嘿哟喂,我说廖家的那个小子,你们家那位老头子是不是已经一命呜呼啦?竟然派了你这么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出来抛头露面。”
闻听此言,廖烈文的面色瞬间变得阴沉似水,他怒目圆睁,气恼至极地呵斥道:
“给我闭嘴!徐千山,想当初我爹心慈手软放了你一条生路,真没想到时至今日你居然还有胆量回来!”
“哼,少在这里自以为是地给自己脸上贴金了!若不是我福泽深厚、命运眷顾,就凭你那早已作古的老爹又怎会手下留情而不下狠手呢?”徐千山不甘示弱地反唇相讥。
要知道,这两家人之间的恩恩怨怨都已成为过往云烟,但此刻双方却仍旧各执一词,互不相让。
实际上,无论如何争辩,归根结柢还是那句老话——谁的实力更强硬,谁手中的拳头更大更有力,谁便占据着真理与话语权。
此时,一直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何雨柱悄悄凑近廖烈樱的耳畔,压低声音轻轻说道:
“啧啧啧,看起来你们家以前在生意场上也挺蛮横霸道的嘛!”
廖烈樱那张俏丽的面庞刹那间犹如熟透的苹果一般涨得通红。
当着如此众多之人的面,何雨柱竟这般与自己亲昵耳语,着实令她感到有些局促不安和难以适应。
于是,她也同样压低嗓音回应道:
“哎呀,你可别乱说呀!那徐千山当时可是洋人跟前的一条走狗,专门欺压咱们自己的同胞百姓。后来我爹爹精心谋划了一出离间之计,本想着将其一网打尽,永绝后患。只可惜天不遂人愿,最终还是被那狡猾的徐千山侥幸逃脱了。”
何雨柱微微颔首,表示认同。他心里明白,那些过往的恩恩怨怨如今已不再重要,毕竟当下自己与廖家关系密切,立场坚定地站在了廖家这边。
廖烈文久经商场风浪,城府极深,尽管内心极度震惊,但面上却未露出丝毫破绽。
只见他朗爽地大笑一声,说道:
“徐千山啊徐千山,我可真是万万没想到,事到如今你居然还有胆量回到这里来。既然如此,今天你就别想走了,乖乖把人给我留下来吧!”
听到这话,徐千山冷哼一声,眼中闪烁着仇恨的怒火。他咬牙切齿地回道:
“廖烈文,当年若不是你们廖家苦苦相逼,我又怎会落得那般下场?我费尽心机、历经千辛万苦才好不容易从香江逃出生天。而我身上这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疤,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我曾经所遭受的苦难。今日我重回此地,便是要报这血海深仇,不将你们廖家彻底击垮,我誓不罢休!”
说罢,徐千山猛地拉起衣袖,露出一条宛如蜈蚣般扭曲蜿蜒的丑陋疤痕。
那道疤痕横亘在他粗壮的手臂之上,看上去格外狰狞恐怖,仿佛在诉说着主人曾经经历过的血腥与痛苦。
紧接着,徐千山继续怒声吼道:
“这么些年来,我远渡重洋前往南洋,日以继夜地苦练拳法,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够手刃仇人,让你们廖家也尝尝被欺凌的滋味!”
面对徐千山的满腔愤恨,廖烈文却是一脸镇定。他稍稍沉默片刻后,缓声道:
“徐千山,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那么久,现如今正是经济蓬勃发展的大好时机。依我看呐,不如咱们双方心平气和地坐下来好好谈谈,一起寻找合作共赢的机会,共同赚取财富岂不是更好?何必非要闹个鱼死网破呢?”
廖烈文在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最终还是决定尝试与对方达成和解。
尽管目前双方押注的物业价值不过区区百万左右,但明眼人都清楚,这仅仅只是这场激烈较量的开场序幕罢了。
因为此次比试对于廖家而言至关重要,如果他们不幸落败,后果将不堪设想——不仅会失去那块众人瞩目的地皮,甚至连银行的核心业务恐怕都难以继续维持。
而一旦如此,徐千山必定会趁胜追击、毫不留情地持续施加压力,并在背地里使出各种阴险手段,令廖家的银行业务举步维艰直至彻底破产倒闭。
面对如此险峻的局势,最为明智的抉择或许便是忍痛割爱,将银行转手出售,然后远离这片是非之地——香江。
毕竟,谁都知晓徐千山对廖家怀有极深的怨恨。
此时,只听得徐千山一声冷笑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