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难他干嘛啊？”顾皎摇晃着空酒杯，歪着头看向盛林斐。

眼中仿佛盛满了夜色的温柔。

“你不也在为难我？”整场宴会上和他装作陌生人，自己在那应酬而她在那悠闲看他笑话。

从来没有帮他解围。

顾皎向他招招手，盛林斐乖巧凑近。

“你不知道，他们会为难我。”

“？”盛林斐扯了扯嘴角，有他在，谁敢为难她？

“他们把我写的啥也不是。”

盛林斐点头，那倒是，就比如说和司机大叔的无脑黑料。

“他们不敢写你，就只写我。”顾皎凑的更近，声音也更加地小，状似呢喃-，“他们坏。”

盛林斐听她声音就听出了不对劲。

扶正她的肩膀，果不其然，看到了略显迷离的眼神。

“你喝醉了？”盛林斐低声询问。

“他，们，坏！”顾皎一个劲儿重复，好像他不回应她这句话就一直说下去一样。

盛林斐只好柔声附和道：“嗯，他们坏。”

果然是喝醉了，他直接下定结论。

此刻的顾皎柔弱无骨的靠在盛林斐肩上，脸颊已经有些轻微泛红。

“顾皎，送你回家？”

顾皎摇头，她不想回那个冰冰冷冷的家。

“那不是我的家。”她摇头说出这几个字后，一头栽在盛林斐怀里，抬起头笑，“你好香。”

“香？”盛林斐左右嗅嗅，大抵是沾上了些烟草味。

这能香？

还是老话，他想敲开顾皎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些什么。

<div class="contentadv"> 没安静一会儿，顾皎又闹着要喝水。

盛林斐立刻喊来仆人，“给她一杯温水。”

他此刻倒是比她还像这个家的主人。

顾皎老实坐在一边，睁着两个大眼睛左右看。

这是又起了坏心思了。

照理说，顾皎在顾家喝大了，应该有顾家人来照顾的，可四周并没有人得到吩咐过来，甚至没有人注意到这里。

其实也不算是喝大了。

盛林斐看着已经空了的高脚杯，眸色幽深。

谁能知道这人酒量这么浅的？一杯就倒。

仆人递来水杯，他伸手接过。

“小心烫。”他将杯子凑到她旁边。

顾皎直接就着杯口喝，一双眼睛就那么看着他，水喝完了还在保持那个动作。

盛林斐突然觉得有些好笑，眼中装满笑意。

“怎么回事顾皎，你怎么像个赖皮狗？”

顾皎终于是舍得放开水杯，双眼依旧迷离。

学着盛林斐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