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跑了多久,他上气不接下气得跑到安全出口,一拳砸到旁边的墙上。

尖锐的刺痛从手部弥散至全身,激得安丞忍不住流出生理性的泪。

他突然想到在自己面前,纪怀愫一直纯情得厉害。

她说自己是他的初恋,说这辈子只会有安丞一个男人。

当时安丞心底被密密麻麻的暖意包围,向纪怀愫发过誓自己这辈子都会珍惜她,再也不会爱上别人。

但现在,纪怀愫满脸红晕跟男人厮混的场景狠狠给了安丞一个耳光。

甚至把他们当年的誓言衬成了笑话。

胃部撕心裂肺得疼痛弥漫,安丞紧紧抓着衣领,满脸苍白得倒在地上。

他的意识逐渐昏沉,直到手机又传来“叮”得一声。

那串号码又发来一张照片,崭新的车后座上是用空的套子和撕碎的内衣。

“你看见了吧,这台车上我要了她三次。她还说,这台车以后就给我开了哦。”

安丞没有再看,直接把手机摁灭。

他去卫生间收拾好心情,出来后才遇到了一脸焦急的纪怀愫。

她的衣服有些凌乱,一脸焦急得上前抓住他的手臂:“不是说好了在休息室等我吗,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