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12)

有一次情绪失控,甚至拿硫酸洗了手。

好在浓度不够高,手没有被废掉。

但还是被重度灼伤,皮肤大面积脱落,又开始重新长血肉。

我看着被包扎的手,那一刹那甚至还很心理扭曲地想。

这样,就不脏了吧?

我还是没忍住,查到了林初棠的消息,找去了海市。

很多次远远地见到了她。

却又想起她跟我提分开的那晚,在我的面前,那样剧烈地呕吐。

好像是真的,恶心到了骨子里的。

所以,到底还是不敢再走到她面前。

我换掉了工作,家业交给了回国的妹妹傅月。

开的新公司慢慢做大,五年的时间,终于也开始算是,能拿得出手了。

我想,要不去试着见见林初棠吧。

或许如今,她该不会嫌弃了的。

可她却主动联系上了我。

6

五年多前,我给一位老人做了遗容修复。

他跟妻子没有儿女,他死后,剩下他妻子周老太太一个人,很是孤单。

我觉得周老太太也挺可怜,还重病缠身,也熬不了几年了。

所以能帮上的,我偶尔也帮点忙。

却阴差阳错,周老太太将我的微信,推给了林初棠。

我终于跟她见上了面。

却还是放不下,当初分开时的那点怨气和不甘。

见着了,又还是不愿好好跟她说句话。

甚至故意让她淋雨,让她看到了我妹妹傅月。

知道她误会,还是没有解释。

可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她经历过那样的噩梦。

她的生命,已经就要走到终点了。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可怎么能,怎么就,什么都不知道?

明明五年后再见到她的第一面,就是在病房里。

那是号称死人病房的地方,住在里面十之八九的,都是绝症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