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情绪失控,甚至拿硫酸洗了手。
好在浓度不够高,手没有被废掉。
但还是被重度灼伤,皮肤大面积脱落,又开始重新长血肉。
我看着被包扎的手,那一刹那甚至还很心理扭曲地想。
这样,就不脏了吧?
我还是没忍住,查到了林初棠的消息,找去了海市。
很多次远远地见到了她。
却又想起她跟我提分开的那晚,在我的面前,那样剧烈地呕吐。
好像是真的,恶心到了骨子里的。
所以,到底还是不敢再走到她面前。
我换掉了工作,家业交给了回国的妹妹傅月。
开的新公司慢慢做大,五年的时间,终于也开始算是,能拿得出手了。
我想,要不去试着见见林初棠吧。
或许如今,她该不会嫌弃了的。
可她却主动联系上了我。
6
五年多前,我给一位老人做了遗容修复。
他跟妻子没有儿女,他死后,剩下他妻子周老太太一个人,很是孤单。
我觉得周老太太也挺可怜,还重病缠身,也熬不了几年了。
所以能帮上的,我偶尔也帮点忙。
却阴差阳错,周老太太将我的微信,推给了林初棠。
我终于跟她见上了面。
却还是放不下,当初分开时的那点怨气和不甘。
见着了,又还是不愿好好跟她说句话。
甚至故意让她淋雨,让她看到了我妹妹傅月。
知道她误会,还是没有解释。
可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她经历过那样的噩梦。
她的生命,已经就要走到终点了。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可怎么能,怎么就,什么都不知道?
明明五年后再见到她的第一面,就是在病房里。
那是号称死人病房的地方,住在里面十之八九的,都是绝症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