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开车门要上车时,手臂却突然被人从后拽住。
拉开的出租车门,被身后的人伸手关上。
我回身,看到了傅凛的脸。
他身边的女人,已经不见了。
我甩不开他的手,他黑着脸,一个字也不说。
将我径直拽去公司顶楼,再反锁了办公室门。
他说:「林初棠,谈谈。」
我几乎是被甩在了沙发上,不知道他突然是什么意思。
走不掉了,索性也不浪费力气,做无谓的挣扎。
浑身还沾着雨水。
我打开包,拿出纸巾擦拭身上跟手上的水渍。
眼角余光突然瞥见,傅凛垂在身侧的右手,手背直到手腕,有一大片有些瘆人的疤痕。
那样一大块,更像是,烧伤一类的。
我边擦着手,边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直到那只手放进了外衣口袋里。
傅凛盯着我拿纸巾擦拭双手的动作,突然开口说:
「你看不出来吗,我没做那个了。」
我一时没听明白:「什么?」
他倒似是有点别扭。
视线从我身上挪开,转向了落地窗外。
「我没做殡仪师了,五年没做了。这家公司,五年前开的。」
我还不至于觉得,以他现在对我的嫌恶,跟我说这些,是来跟我闲聊的。
我觉得有点纳闷,但很快也就听明白了:
「你的意思是,我的单子你接不了。」
傅凛神色有些怪异,默了半晌,甚至像是有些恼羞成怒起来:
「我说了会接就会接。林初棠,你装什么傻?当初不是你……」
12
他话音未落,我的手机响了。
他像是很烦躁,急着想要说什么。
却又因为我的手机铃声,黑着脸,硬生生打住了话茬。
我接了电话。
看清上面的来电显示,缓和了语气道:「祈安,怎么了?」
那边说是我奶奶突然呕吐,刚好他下午休息,一回去就看到了。
又问我速心丸放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