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在今早给傅南嵊传来急信说,她母亲又被下了病危通知。
这一次情况很不好,怕是凶多吉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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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她手头不剩多少钱,医院说看情况熬不过去了,让家属考虑放弃治疗。
她一个人六神无主,不知道该怎么办。
傅南嵊那边,我没听到什么消息,不清楚他会怎样。
傍晚时分,我去剧院门口等他。
直到开场时,他也没有来。
我一个人进去。
等戏剧看完,他还是没有出现。
回家时,傅师长正雷霆震怒。
我进门时,听到他和家里阿姨很是激动地说话。
隐隐听明白,傅南嵊担心林昭昭母女,不顾傅师长阻拦,已连夜坐了去京城的火车。
傅师长气得握拳砸在桌子上:「反了天了他!
「钱都被我扣住了,我看他过去又能做什么!」
我回了卧室。
拉开抽屉,里面我哥留给我的项链不见了。
原本放项链的位置,换成了一张字条。
上面是我最熟悉的、傅南嵊的字迹:
「最多半个月,我会给你赎回来。」
他把项链,拿去典当了。
换了钱,连夜入京去安抚林昭昭。
我看着那张字条,看了好一会,没忍住失笑。
突然没想明白,自己曾经,怎么就那么满心满眼,觉得他好。
七日后,我收到出行的通知,打点了行囊。
我再没迟疑。
跟医院里的几个同事,上了开往南边的火车。
16
离开那天,我刚好收到了哥哥的爱人、给我寄来的回信。
简短的文字,娟秀的字迹。
「等你过来了,我来接你,小妹。」
这是她第二次叫我小妹。
除此之外,这个世界上这样叫过我的,只有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