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留了个心眼没领证。

整个孕期她有无数次想去人流,又害怕父母亲戚的口水,现在证据送到她眼前,她怎会放手。

这三天,小桃将贵重物品分批寄回了老家,孙谨心事颇多、并未察觉。

胎儿五个月大,已初具人形。

小桃将它装进纸盒带回了家。

将纸盒放在门口,敲敲门她便走了。

再次见到孙谨,他早已不复先前的意气风发,而是胡子拉碴、满面愁容。

在法院见到我,他微张着嘴愣了好久,都没叫出我的名字。

他竟然都把我给忘了。

苏酥从我身后探出头来,俏皮地朝他伸出食指拇指,做了个捏的动作。

孙谨登时目眦欲裂,若不是在法庭上,他估计要冲上来手撕了苏酥。

果然,人总是不记得自己伤害过谁,谁伤害过自己才刻骨铭心。

“是你!”孙谨咬牙切齿,“我究竟是哪里得罪过你,你犯得着这样对我?”

苏酥身子一侧,群里的女孩纷纷走了进来。

“是我们哦。”她们逆着光,孙谨看不清她们的长相,即便能看清,他也忘了大部分的名字。

女孩们集体走到原告席前。

孙谨瞠目结舌。

我微笑道:“想不起来名字不要紧,今天过后,保证这些名字你一辈子都忘不了。”

孙谨记不得名字,自然也记不清自己犯下的种种罪行。

检察官桩桩件件帮他回忆,他额头开始冒汗。

他没想到两年来竟然累计了这么多金额。

“她们也承认了这些是我油费、饭钱、误工费和精神损失费的补偿,这怎么能算敲诈勒索呢?”孙谨仍在挣扎。

说罢他的辩护律师将发票提交上去。

除去这些,孙谨索要的精神损失费数额也远超十万元人民币,加上他还是高频次对不同人进行勒索。

不仅属于“数额较大”,还被评定为“多次勒索”。

最后孙谨被判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

当然,婚介所我们也没有放过。

我们集体到各大社媒带话题举证发帖,在点评软件上低分评价,甚至在高德地图的地标下标记留言。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三月八日这天,婚介所正式关门,小刘也因泄露用户隐私被抓走调查。

当晚,我们群里共计三十八名女孩包下一家饭店举杯欢庆。

老板笑着问我们在庆祝什么,我说:“我们在庆祝三八的胜利。”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