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笙看向窗外愈发稀疏的建筑,估摸着也快到了,应该是赶得上的。
只是,总感觉少了点什么。
忽然间,她想起重点来,扭头直勾勾的盯着傅西洲:“不对啊,大哥都要回缅越了,咱爸呢?”
这次总统事件,傅霆暗中帮忙,她也是知情的。
想着一家父子几人,好不容易在国外碰了头,怎么都应该见一面。
所以傅西洲跟总统出去时,她还特意嘱咐了句,务必让爸爸一起赶来。
傅西洲眸底顿时微黯,侧脸优越的轮廓线条,平添几分冷意:“他不方便。”
“不方……”
她下意识想说,有什么不方便的。
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因为她分明捕捉到,傅西洲眸底闪过,一丝晦暗隐忍的不明情绪。
应该不是不方便,而是爸爸不想。
对于傅家来说,大哥是早已死亡的人物,是他们傅家不可言说的痛。
人生中最大的惊喜,莫过于亲人的死而复生,她甚至都能想象出,奶奶要是知道大哥没死,该有多开心。
还不能直接告诉奶奶,怕老人家开心过头引起心梗,得慢慢先心理建设。
但是爸爸,为什么会没有,一丝父亲该有的反应?
漆黑的轿车,在渐无人烟的地带,开得飞快,半开的车窗外,呼啸的风声总带着残忍的意味,仿佛要将万物席卷而去般。
顾北笙迫切想见大师兄的情绪,稍稍递减了些,心绪逐渐复杂。
傅家的家庭氛围很奇怪,大哥傅擎钰行事神秘狠决,西洲性格偏执冷漠近乎阴暗,爸爸傅霆对任何事没有感觉,无动由衷,对孩子也不上心。
但是其实不是的,她能感觉得出来,不管是大哥对西洲的关心,还是西洲跟爸爸对她的在意,她都身有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