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子上沾满了血液,还没有干枯渗着殷红。

陆初然心下一沉,“奶奶,这是谁的血啊?”

奶奶浑浊的眼睛盯着陆初然,冷声道,“林柔的血,她今日冲撞了天主,我让她向天主负荆请罪。”

天主……

陆初然知道奶奶从不吃肉信主,爷爷死的时候都不让火化,非要埋在荒无人烟的老村头。

母亲埋葬的时候操作更离谱了,奶奶不让陆家给她办葬礼,说是会有晦气缠身,要陆麟山尽快娶一门新的妻主冲喜。

陆初然也被要求每年清明不许去扫墓,不能够去祭拜自己的妈妈。

陆家的强权压得她没有话语权。

只能够遵守着老太太和陆麟山的规矩之中。

陆初然背挺得很直,眸色灼灼,“如果没有您的要求,林姨应该不会来祠堂吧?”

奶奶有些发愣。

她奇怪孙女会刨根问底。

奶奶没好气的说,“我让林柔替我准备供奉的东西,结果,这女人还不如你亲妈利索,连个器皿都拿不稳到神龛前打碎了……”

陆家的老太太今年七十九了,平时就爱折腾人。

林柔进陆家七年,每天干的活和佣人差不多,家里的瓜果素菜都要她去挑。

最近天气不好,奶奶要林柔把养的花拿去换盆。

整整几十盆,那可是体力话大男人都吃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