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城低头笑道:“从那时起,我浑浑噩噩的度过了半年,一直到遇到傅宏。”

她来了些许兴致,“傅宏?”

“没错,傅宏是萧家养子,初遇他的时候,他才三岁。正被牙花子暴打,我与家中仆人走散,正好看见那一幕。”

萧景城记得那时场景,记得鲜血奔涌,记得小巷子里昏暗血腥的一幕。

他记得傅宏如同动物般求生的眼神,以及牙花子嚣张不屑的嘲讽。

他记得自己前所未有的镇定。

如同在那一刻,杀人这项行动被赋予了前所未有的意义。

他刀起刀落,身体的某个部位接纳了这项举动,如同眼睛接纳了视野。

“我杀了牙花子,将傅宏救出来,拽着他的手重新找到了仆役。”

“从那时起,你就不怕了?”

萧景城颔首,从那时起,他读书明礼,与隔壁慕容洵练武,一切如常。

凌锦意思索着,难不成真的是熟悉成自然?

她杀的人还不够多,才会如此?

“我没有杀人,我只是在保护,我认为应该被保护的。”

凌锦意一愣,原来是这个意思。

我们之所以杀人,不是天生罪恶,而是赋予了这个举动正确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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