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书以为自己对这种娇气蛮横的小姑娘不会有任何感情,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注定是他的妻子,让他对这个小姑娘不一样的关注。

那一年,他终于知道什么叫长安第一美人。

但凡她出现的地方,无一不吸引了无数年轻郎君,他们前仆后继,即便她没有给他们什么好脸色,可单单出现在那就足以让他们疯狂。

她是整个长安最炽热耀眼的女郎。

裴宴书无法否认。

他有大半的时间都在关注这位未来的妻子,她是骄傲的、明媚的、张扬的、热烈的女郎。

可这个时候,见到她可怜巴巴仰头看着他的样子,裴宴书不可否认此刻的摧毁欲十分强烈,想让她哭、想让她叫出来、想听她哭着骂他。

裴宴书垂下眼睫,他果然不是君子,杜存瑜的话说得一点都没错,他心里确实藏了个怪物。

半个时辰后,方才渐渐停歇。

桃霜和杏雨在外面候着,没过一会儿就听到里面传来了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立刻红了脸,直到这会儿停歇,见里面传唤着才进来侍奉。

裴宴书披了件衣服下了床,起身倒了杯茶,没有喝,端过来递给崔窈宁,“喝一点润润。”

崔窈宁简直不想看裴宴书这个衣冠禽兽,哪里是正人君子,就是恶趣味地想要看她哭出来。

什么人啊这是!

不过气归气,她还是一口气接过来喝完了,刚刚哭得她嗓子都哑了,可她都这么可怜了,裴宴书还不肯放过她,一下又一下地欺负她。

真讨厌!

崔窈宁抬起下巴,恨恨地瞪了一眼裴宴书。

青年眼里带着几分餍足的笑意,没了平日的清冷,像是个衣冠楚楚的斯文败类,他抬眼看她,轻声问了句:“不说自己心悦我了?”

崔窈宁气结,知道他是故意的,“你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