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什么?”

卢氏冷笑,拿话点他,“你以为到了这种时候,清河崔氏那边还会再考虑咱们镇国公府吗?”

她肯定地说:“不会了。”

卢氏恼火道:“阿钰,你知道他害你失去了多少东西吗?你现在年纪小兴或许不觉得有什么。我告诉你,他害你没了可以和太子当连襟的机会,害你没了这样一个娘家背景强势的妻子。”

“这种时候,你还管他名声好不好听?”

卢氏眼里露出一丝讽刺,恨铁不成钢地说:“天底下没有不漏风的墙,你以为等到这件事被人知道了以后,你的名声又能好听到哪去?”

“既然如此,你操心这些做什么?”

“镇国公府的名声坏不坏跟你有什么关系?这该由你祖母操心,再者说了,这事怪谁都行,就是怪不到你头上,你等我去给你讨公道。”

话落,卢氏抬步就走,见裴钰还想拦着她,顷刻间冷下了脸,厉声道:“你再这样婆婆妈妈,为那个怪物说话,以后你就别喊我母亲。”

说到此处,裴钰终于停住,不敢再拦。

卢氏勉强还算满意,推开门,叫自己身边的丫鬟跟上,径直往镇国公老夫人的院子里去了。

一路气势汹汹,来者不善。

卢氏没叫下人通传,径直掀开帘子进去了。

镇国公老夫人正窝在罗汉榻上跟陪房说着话,见卢氏没经通传就闯了进来,当下立刻沉了脸,厉喝道:“没规矩的东西,谁叫你进来的?”

镇国公老夫人执掌镇国公府多年,行峻言厉,刻板严肃,威严自是不必多说,卢氏平时十分怵这个婆母,从来不敢在她的面前轻易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