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马车后面,镇国公府的马车紧跟着停下,下来一个温润如玉的少年,不是裴钰又是谁?
对方也瞧见了他们,脸上的笑容霎时淡了,定定地站在原地许久,忽地抬步朝他们走来。
崔窈宁没由来的有些紧张。
瞧了眼裴宴书平静不波的神色,她没忍住,压低了声问:“你就一点都不觉得紧张吗?”
裴宴书眼底是一派的淡然,“紧张什么?”
崔窈宁一时噎住,这让她怎么说呢?
难道说你抢堂弟的议亲人选不会不好意思吗?
可这么说,又觉得怪怪的。
要问裴宴书和裴钰之间,她更偏向谁的话,如果是从前,就是裴钰,现在当然是裴宴书。
似乎是因为她脸上的神情太过明显,裴宴书低笑了声,言简意赅地回答了她的话:“不会。”
论先来后到,也该是他先。
既然如此,为什么会觉得不好意思?
何况,裴钰也盗取了他很多的功劳不是吗?
崔窈宁被他坦然的神色感染,也逐渐平静下来,挽了一下被风吹起来的披帛,没有再说话。
不过三两步,裴钰便走近,目光先落在了裴宴书的身上,很恭敬客气地唤了一声:“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