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很淡,像是秋天的细雨落在金桂上,稍纵即逝。

“抱歉。”

到了门前,崔窈宁停顿了一下,转过身来,似乎做了许久的心理建设,脸色虽然有些红润,有些别扭地跟他说:“刚刚不该那么揣测你。”

她想了想又补充:“你虽然是个登徒子,但也是个很好的登徒子。”

话刚出口,似乎察觉到这话不像是夸奖的意思,她停顿了几秒,觉得越描越黑,索性闭上嘴,低着头快步出了门,颇有些落荒而逃地架势。

裴宴书怔在原地,许久在心里无声地笑起来。

她总是这样,一贯打一棍子再给个甜枣。

上一秒,刚气得人牙痒痒,下一秒,又像个小猫一样凑过来蹭蹭他。

小猫脾气坏又不让人摸,因为一直以来习以为常地被人捧在掌心里呵护,遇到不顺心的就上去挠一爪子,虽然张牙舞爪,可谁让她可爱呢。

他想生气,又生气不起来。

他早知道,在她的事情上从来没有任何底线。

她那样明媚热烈,只要她想,就可以轻而易举地哄所有男子高兴。

当然,也包括他。

她有这样的本事和能耐,却不愿意这样做。

大多的时候她都施舍似的哄人,虽然这样敷衍,却也令人如获珍宝。

裴宴书眼睫垂下,回过神,抬步出门。

接下来,他还有一场最关键的问题要面对,容不得他半点分心。

清河崔氏的长房嫡女、太子妃的胞妹,在长安里丢了,京兆府不会没有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