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如果她真的这么做,小公爷也不怕。

桃霜当然知道他不怕!

他能生出这样的心思,恐怕早就成了个疯子。

这样的疯子怕什么?

杏雨和桃霜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直至傍晚,崔窈宁方才悠悠转醒。

她挣扎着身子起来,见到床边的杏雨和桃霜,心里松了口气,可下一秒,身子却立刻僵住。

屋内窗棂大开,几缕斜阳透过窗纱洒了进来,映得金灿灿一片,将窗旁坐着的青年发间也染了层淡淡的金色,愈发显得他眉眼淡薄清冷。

崔窈宁身子僵硬,思维也变成了一团浆糊。

裴…裴宴书?

他怎么…怎么会在这里?

许是因为才清醒的缘故,又或是药效残留,她一时之间竟然没留意到这里不是她的闺房。

似乎察觉到动静,坐在窗前的青年忽然抬眼,露出一双清凌凌的眼,声线清冷,“醒了?”

崔窈宁闭了闭眼,再也没有办法自欺欺人。

茶水、糕点,总有一样下了药。

她没有一点防备,就已经着了裴宴书的道。

想到此处,难免心里觉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