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氏捂着脸,连哭都不敢哭,又气愤又委屈。

她这难道不是在帮晋阳大长公主出气吗?

这个崔窈宁整日带着裴宴书往娘家跑,不知道的人,怕是还以为她婆家的人已经死光了呢。

卢氏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事,就算说崔窈宁的不是,难道不是因为她做得不对吗?

如果她真的做得对,她怎么会说她?

相比卢氏,镇国公老夫人更觉得像是一巴掌扇在了自己脸上,虽然晋阳大长公主没有明说,可话里话外,她总觉得这些话是冲着她来的。

镇国公老夫人又气又急,很快就病倒了。

待镇国公回来后,镇国公老夫人就让人把镇国公请了过来,告诉他,晋阳大长公主又做了哪些事,不免又埋怨起她这个做儿媳妇的失责。

“你就不能管一管晋阳吗?”

“你是真不知道她如今张狂成什么样子,你弟媳她是说打就打,半点都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还有你那个儿媳妇,全都跟了她学!”

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镇国公老夫人原先看崔窈宁,还觉得这个孩子乖顺懂礼貌,可没想到嫁过来后就原形毕露。

这简直是翻版的晋阳大长公主!

不,比晋阳大长公主还要更肆无忌惮一点。

就算是晋阳大长公主当年嫁进来的时候,也没有张狂成这样,时不时回家,这样子哪像是她嫁进了镇国公府,反倒是像行之入赘了崔家。

镇国公老夫人说到此处,又问镇国公的意见,“行之这孩子整日不着家,你也不管管他吗?”

镇国公沉声道:“这件事我和晋阳是一样的看法,当年既然我们忽略了他,如今也不必拿父母的派头就管束他,他只要过得好这就够了。”